康平觉得这事情实在是有些无聊。但看着冬情快活的样子,她便也撑着胳膊靠在栏杆上默默看着。这帮鱼是不知道饱的,只晓得要争要抢,有点时候吃多了,直接撑死,第二天翻个白肚皮起来漂在水里。
漂亮是漂亮,全都是些贪得无厌的东西。
看得厌了,她微微偏过头去,却不远处龙行虎步地走来一个身高八尺,肌肉遒结的壮汉。
那壮汉约莫三四十年纪,一把卷曲的红色胡须把一张脸遮了一半,一双眼睛绿得像是夜里的萤石,脑袋剃了个半秃,显然是需要常年戴头盔的人。身上鼓胀的肌肉为了证明他是一个武将,鼓鼓囊囊地将一件麻布衫撑得快要爆裂了。
他穿过回廊的时候步下虎虎生风,谁料撞见了懒洋洋靠在栏杆上看侍女喂鱼的康平,顿时愣了一下,左脚绊到右脚,一个趔趄差点在回廊上栽跟头。
康平的嘴唇勾了勾,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旋即,扣上了帷帽。
她其实并不想笑的,但是这么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自己绊了自己一下,样子实在是太滑稽了。
可那笑容落在那壮汉的眼里,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