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环住了他的脖子,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阿尧。河西的很多消息不一定准确,我们派去河西的探子尚未回来,或许还有所转机。但是无论如何此时此刻我们都必须戒备起来。”
刘易尧没有动。
康平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印象里很多时候都是刘易尧在安慰她,甚至当年翟融云去世的时候,都是他用稚嫩的胳膊环住她,给她倚靠的。
刘易尧突然开口了:“三个月前我就知道,阿耶的命运很难逆转了。他终有一天会变成一个已死的消息传到我这里。”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康平依然环着他。她的心跳隔着春日的衣衫传递到他的胸口,显得格外的有安全感。刘易尧抬手按住了她,将她的身躯往自己处用力按了一下。
“我自幼只见过他一面。当年他军功过甚,驻守河州,我的阿娘被迫于他分离,在龙都诞下的我。后来阿娘病逝,他才匆匆回龙都看过一眼。再然后他就被勒令圈禁封地了。而我则是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龙都这个地方。”他说。语气淡的吓人。
康平心想,我都知道。刘景、翟融云、慕容焕的那些往事,她比谁都清楚。
“所以我想,反正我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