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李红绫才红着一双兔子眼对江牧云道:“要不是我,他的眼睛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江牧云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却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
“那时候我偷溜下山,一时手痒与人斗毒,结果输了。后来被那人关在一个地牢里,帮他抄些毒经孤本,他偶尔疯起来,还会拿我试毒。就这么熬了半年多,在我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九哥忽然来了。我不知道他孤身一人如何杀了那么多人,我不敢问,他那时候可怕极了。”李红绫捏着衣摆的手指尖微不可察地颤抖着,“回山不到两个月,他就毒发了。可不管我怎么追问,他都不说。余师兄也不肯吐露半个字。从那以后,九哥就避着我了,说了许多难听话让我死心……他说他一看见我这张脸,便觉得自惭形秽,让我哪怕为了他着想,也不要总在他眼前晃了。”
江牧云沉默着,就在李红绫觉得她要入定了的时候,她忽然开口道:“相比起相守后了无遗憾的离别,晏九爷如今这个选择恐怕更为不值。”
李红绫呆呆地看她一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江牧云顿了一顿,却没接着说下去,话音一转道:“眼下大敌在侧,我们却不晓得这个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