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差大哥,咱们不去驿馆吗?”
“叶郎中不在驿馆,”差役伸手一指,“在那里。”
码头泊着一艘描金绘彩的画舫,四面桃粉纱幔轻摇缓摆,微送旖旎。
衙役引寄虹上船,她虽不了解官场习俗,也觉画舫不是谈正经事的地方,犹豫不前。在衙役的催促声中,她只得既来之则安之,强迫自己定下心来。
登上船头才听见纱幔中传出婉转的曲调,竟是戏子低声吟唱,她没听清是哪一出戏,只觉唱腔清脆,和着河风送入耳中,凉人心意。
婢女从内挑帘,寄虹入内,她们便垂首退下,早得了嘱咐似的。于是船中只余她与叶墨。叶墨身着便服,少了昨日公服烘托出的威压,多了几分亲和,很随意地坐着。
不论往日如何亲厚或怒恨,现今他是官她是民,总得小心应对。她俯身行礼,他待礼将毕才施施然站起,笑道:“你我何需见外。”说着将手一托,状似无意地抚过她的手指,那只手却极快缩了回去。
寄虹口中称谢,打量他笑吟吟坐下,并无愠色,似乎方才当真无意,她才松了口气。
叶墨请她入座,她推辞不过,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