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脑。
沈桐儿朝四周确认没有帮凶,这才松下力气俯身把魂尘捡起来。
与此同时,天空中传来了声熟悉的鸣叫。
桐儿高兴抬头:“小白!”
闪着银光的白鸟俯身冲来,华丽的长羽顺时间照亮了周围的阴暗。
“小白,你跑到哪里去啦!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沈桐儿急着围在旁边,伸手抱住白鸟修长的脖颈。
“我去琼州看了看,朝廷的状况不容乐观,鹿家手下负责肉人生意的异鬼黑泽太凶了。”白鸟化作人形叹了口气:“恐怕我也不是对手,犹豫几番还是没有帮忙。”
沈桐儿忙说:“不要去,万一你出事,我可能没办法保护孩子!”
“当然没那么冲动了。”苏晟伸手按住她的头:“但你怎么能随便出来呢?”
沈桐儿回答:“反正我的伤好了,而且你已经消失七八个时辰都不见踪影,我怎么可能安心睡觉?”
“走。”苏晟拉住她的手。
谁想这时沈桐儿的肚子忽然剧痛了下,她瞬间脸色变化剧烈,捂住小腹说:“等、等等我……”
其实苏晟从来没想象过自己会成为个父亲,每天那么努力为桐儿去找魂尘也是因为担忧和紧张,毕竟羽族和异鬼的后代究竟什么样谁也搞不清,他从来不敢奢望太多,唯一的期望就是桐儿平安无事,此刻见她难受,不由心情沉重:“你怎么了?是饿了么?”
“可能是刚才杀异鬼废了力气吧?我怎么变得这么没用啦。”沈桐儿苦笑。
“因为孩子需要让你把绝大多数能量留给它,别担心。”苏晟安慰道:“回去休息,这里不安全。”
话毕便直接把桐儿抱起来,躲入了通往山洞的密道。
夜风未停,四周吹拂起淡淡的异香。
——
由于这次只是忽然累到,沈桐儿睡过一宿后便恢复如常,她发现小白还卧在身边,不由安静地发起了呆,回忆着从小到大所经历的种种,内心有些莫名的心潮起伏,如果世界上根本没有异鬼该多好啊,如果云娘能够平安终老该多好啊……可惜那些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她现在有的就是这个黑暗山底的一家三口,如果再守护不好,那恐怕以后连幻想的勇气都不会有。
无止境的胡思乱想,终因突入其来的震动戛然而止。
白鸟瞬间睁开了黑眼睛,语气里透出丝紧张:“是异鬼的味道,离我们很近了!”
或许这话用不着它去强调。
因为石室的门开始遭受猛烈的撞击。
沈桐儿想都不想就去摸起手边的白鹿灯,皱眉道:“兵来将挡。”
苏晟在光芒中化为人形,没时间多啰嗦,只能嘱咐:“有机会你就逃跑,我会尽量带你走。”
“我们当然要在一起啦。”沈桐儿惊讶地瞪了他一眼:“别讲奇怪的丧气话。”
她的声音落下,原本坚实的门即被撞破,好几只庞大的异鬼正虎视眈眈地立在外面,俯下身子打量狭小的室内。
苏晟不相信这是野生的觅食者,冷声道:“鹿家的?”
“多谢你还一直惦记着我。”鹿笙的嗓音仍旧熟悉,他款款立在异鬼群中,脸色比曾经更要苍白几分。
沈桐儿哼道:“为了这盏灯还真是执着,竟然亲身上阵了,怎么?鹿先生因为你母亲的血脉而活不长了吗?”
鹿笙的微笑中透着冷意:“事已至此就别再废话了,实话告诉你们,昨日苏晟在琼州沾染到我亲手所致的秘香,无论他去到哪里都会被我找到,而这山洞已经被封死,想飞出去除非撞破山体,怎么,要试试吗?”
“丧心病狂!你拿到灯也没用的,没什么东西能救你!”沈桐儿无路可退,急着喊道:“灯我给你,你放我们走!”
“沈姑娘,我追查了你们两个三年,看清形势好吗?除了跟我走你还有别的选择?”鹿笙冷冰冰地下令:“杀了这凤凰,活捉沈桐儿,她还有身孕,舍不得赴死!”
苏晟何曾受过这份气,他回头看向桐儿惶恐的脸,毫无预兆地露出个微笑,然后便恢复成巨鸟的身形直接撞了出去。
一时间烟尘四起,呛的沈桐儿抬手去挡。
异鬼们收到鹿笙的命令,立刻迎战。
没想白鸟粗暴地扇走快要接近到小姑娘的异鬼,竟然不顾它们的攻击,用碎落的石头把密室门挡了起来。
这时才想起往外冲的沈桐儿发现一切已经晚了,她着急地拍打对自己而言太过沉重的巨石:“小白!小白你先逃吧!鹿笙不会杀我的!”
然而近在咫尺的外面却只有白鸟的清鸣和异鬼的吼叫。
震动一次又一次传来,弄得沈桐儿满身灰尘。
她彻底着急了,捂住肚子说:“孩子,别再给娘添乱好吗,娘必须去救你爹!”
话毕她就叼着白鹿灯,用金缕丝缠上石头用力拉拽。
白鸟的鸣叫变得越来越刺耳,似乎激怒了沈桐儿那属于异鬼的血液,让她变得烦躁而痛苦。
与此同时,气温已经骤降至结冰,无数细白的霜粉几乎把山石冻在一起。
这是羽族与生俱来的力量,每次苏晟在危险中都会无法控制。
沈桐儿怕得要命,哭喊道:“小白!小白!”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量,终于拉动了最大的石头。
刚要泛起希望时,便在石缝中砍来只异鬼锋利的前爪。
沈桐儿想都没想就把燃烧着的白鹿灯砸了过去,橙色的火焰瞬间腾起,融化了周围的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