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面无表情的苏闲对上的那一刻,她猛地把装腔作势的后半句给咽了回去,讪讪地冲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你、你来啦?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谁让他们这么粗鲁的……”
“松开她。”苏闲的脸色依旧吓人,但给出的命令却是出人意料的,包括苗林芝自己。
属下从令如流,苗林芝立刻重获自由,她一面揉着酸痛的胳膊,一面怯生生地打量着苏闲,后者指了指沙发,示意她坐下:“我问你答,不要说假话。”他一回头随手点了个人:“你做下记录。”
苗林芝束手束脚地缩在沙发一角,点头如捣蒜,眼巴巴地盯着他。
苏闲开始发问:“我们的人检查过尸体,确定人死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之前,也就是今天下午四点半左右,你在哪里?”
苗林芝眼神黯淡下来,她胡乱地理了一把鬓发:“我……在家里。”
“就是这间屋子?”
“对。”
“一个人?”
苗林芝略显慌乱地眨了眨眼,没有立即作答,正在她犹豫的时候,和项羽明枪暗箭斗了一路晚来一步的“贵宾犬”,一进门就捂住了鼻子,眉头微蹙:“这屋子里怎么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苏闲这位重度鼻炎患者的嗅觉比一般人还差点,自是毫无察觉,但他很信得过他这位下属的鼻子,即刻警觉起来:“什么味道?”
“贵宾犬”一脸作呕的表情:“半生不熟的r_ou_味儿。”
苏闲乍然变色,他紧紧地盯着苗林芝,低声质问:“怎么回事?”
苗林芝惊慌起来:“我、我不知道……”
他一扬手:“把整个房子都搜查一遍!”
众人领命而去。
有“贵宾犬”这只会说话的警犬在,没花多少时间,就在厨房的铁锅里找到一片煮过的舌头。
掀开锅盖,一股无法形容的味道飘了出来,除了r_ou_类特有的味道之外,心理因素也占了很大比重——这片舌头的形状真的很可疑,反正肯定不是猪舌。
意志力不够的都要吐出来了,苏闲盯着那块表面变成酱紫色的r_ou_块,脸色很难看:“还能闻出什么吗?”
“还好没全熟,不然就算是我也闻不出来了。”“贵宾犬”忍着恶心,用根筷子把舌头捞了起来,戳了一下,血水涌了出来,她凑过去嗅了一鼻子迅速地丢回了锅里。
把反胃压回去之后迅速说道:“和楼上的尸体是一个味道。”
苏闲转过头,看着呆若木j-i的苗林芝,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苗林芝才从呆滞中缓过神来,她的腿一下子软了,差点瘫在地上,以至于要两个人架着才能勉强维持站立的姿态,但双腿仍在一刻不停地发着抖:“我、我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这玩意儿会出现在、在这里……”
“这是伏兰的舌头。”伏兰是胖大婶的真名,苏闲叹了口气,“她的舌头被人割掉了,现在却出现在你家厨房里……甚至有被煮过的痕迹,你不会认为这都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