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守孝本就是为人子当尽的孝道,小玉自是明白;至于祖母那边……”孟瑾瑜顿了顿,望向母亲,“母亲今日可去看过祖母了,她可消了气了?”
说起这件事,孟夫人心中酸楚,情不自禁掏出帕子拭起了泪来:“你祖母原本身子便不是很好,你父亲战死对她打击很大,幸得有蓝双一直陪在她身边说话解闷。现下,蓝双走了,那边空落落的,虽这几天我也常过去,可老太太正是心里头不痛快,也不愿意同我多说话,每回只是问了几句,她便打发我走了。这几日,她的风湿病又犯了,上回小玉姑娘给的药丸甚是管用,只是现下已经没了,这当口儿,我心知她不喜欢,便也不敢提去问小玉讨药的事。瑾瑜,她到底是你祖母,也是咱们孟家的当家作主的人。你祖母那脾气,吃软不吃硬,你想要同小玉在一起,光靠硬来可不行,还是得顺着她的性子,软和着些。”
孟瑾瑜一向孝顺,自是知道此时祖母心中定是不好受的。他虽挨了打,可是心中却是从没怨过祖母,只想等她气消了,再去同她好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