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你有困难,我尽可以帮你。唯独这件事,我不想做。”
张胜一口回绝。态度毫无犹疑。一件上达天听的案子,内情该是何等重大?他现在不是刚刚出狱然一身地他了,他有钟情、有若男,有越来越苍老的父母,还有一份让他心满意足的事业。
冒险,是穷途末路者地专利。他可以为了兄弟义气,冒着坐牢的危险救助甄哥、可以为文哥施以的援手而千里奔波以报恩情,但他很难认同为了金钱拿婚姻和事业来冒险做交易。
“傻小
文哥不以为忤,反倒轻笑起来:“你都不打听打听我是多少钱么?”
“无论多少。我都不会答应。”
张胜站起来,把他带来的烟和好茶轻轻推到文哥面前:“文哥,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你在狱里。这卡用不上,我会把它存在那儿。直到你派人来取。”
“一个温柔娴淑、乖巧可爱的老婆,外加一个亿的嫁妆,如何?”
“文哥。我得回去了。”
“呵呵。十亿呢?”
“谢谢你的信任。文哥,我真的要走了。”
“如果是十亿美金呢?”
“再见!”
“如果是……”
张胜一拉房门。已经逃也似地冲了出去。
掌握过财富的人,才知道那无穷无尽的财富代表着地不止是住一幢皇宫似的别墅,不止是家里有无穷地仆人服侍,不止是享尽世间一切荣华……
那巨额财富代表着人生在世一切yù_wàng都可以实现的可能,除了衰老与死亡。
他真的怕自己动了心,他不可以动心。因为钟情地存在,他已经有负若男良多;因为对若男地追求,他同样有负钟情良多;此生,他不想再做第二件有负于她们地事,因为她们是他选择的一生伴侣。
文哥怔然望着呯然关上地房门,轻轻苦笑起来:“没有我暗中帮你,你一个新手,悟性再高,能这么快入径么?唉!财帛难动其心,固然是好事,可你要是真的视钱财如粪土,我的金山取之不出,岂不也真的成了粪土?
一个品性信得过、能力足以完成巨额财富的漂白过程而不被怀疑、又不曾被监控账户、足以般配我女儿的年轻人,可遇而不可求。你这么一走,我纵然还有时间去找第二个,我的女儿总不成也耗费十年八载的青春来等吧。
你以为走了便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么?呵呵,真是个傻小子。”
“回来啦?”秦若男正倚在车窗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看守所里边高墙上时时反映出来的刺刀锋寒,见张胜从里边走出来,便坐直了身子,向他盈盈一笑。
“嗯,回来了。”张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习惯性地掏出烟和打火机,却没有点燃,而是侧着头打量秦若男。
暖暖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映在秦若男的脸下部,肌肤吹弹得破、晶莹如玉,唇上犹有细细的处子茸毛,红唇润泽,皓齿微露,金黄色的阳光一照,真个是国色天香,我见犹怜。
“你看什么?”
秦若男发动了车子,睨了张胜一眼。
张胜叹了口气,道:“当真是颜如春花、艳冠群芳……”
“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可别忘了,我是学犯罪心理学的。”
秦若男立即自我标榜,可惜她引以为自豪的这门本事还从来不曾有过用处,对张胜的动手动脚是即做不到事前预防、又做不到事发阻止,只能时时嘴上说说,吓吓他而已。
车子发动了,轻快地朝前开去。上大路,拐过路口,驶上立交桥……
张胜还在瞧她,不停地瞧,上上下下地瞧……
秦若男一开始装作没看到,最后终于被他看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连手都不知放在哪儿好了。她忍不住轻轻啐了一口,斜睨张胜一眼,笑骂道:“你瞧什么瞧?我还不是一直就这样子,早不知被你瞧过几百遍了,再瞧也瞧不出一朵花来。”
张胜一本正经地摇头:“非也,非也。一定要瞧得仔细些,瞧一眼,就是一搭人民币呀。”
“啥?”
“嘿嘿。我是说……你是身价十亿美金的大美人儿,每根头发都比黄金铸得还要贵呀。”
“喂喂喂,有这么夸人的么?听得渗的慌,你直接说价值连城不就结了?”
“不然,不然,我这么说才形象。”
张胜轻笑,举起食指欲按不按:“我觉着哈,我这根手指点下去,你就能刷地一下变成金人儿。太有成就感了。”
秦若男开着车,挑逗似的瞟他一眼,妩媚地道:“你若真会点金术。舍得把我变成无知无识的金人么?”
“舍得,舍得。”张胜大点其头:“白天我把你点成金人,即能当摆设充门面,又省得给我捣乱。晚上……”
“不许说!”秦若男大发娇嗔。
张胜嘴快。已经说了出来:“晚上么。嘿嘿嘿……。我再把你点回成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儿,任我欲取欲求……”
张胜的玩笑。换来秦若男一个甜蜜的白眼,外加温柔无限地一句情话:“我踹不死你!”
新的一年,犹如一场新的战争地开始,张胜工作室摩拳擦掌,准备在新的一年继续壮大实力,由工作室正式晋升为一支信誉卓著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