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俯身在她电脑上调阅了这几个品种的走势图,凝神想了片刻,然后轻松一笑,拍拍她肩膀笑道:“你只是做出建议的人,决策的人是我,你紧张干什么?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沉住气,继续盯紧它们,跌势一缓,立即给我加码买进,原来手里有多少筹码。那就再买两倍的量。”
薰舒吃惊地嚷道:“老板,你看清楚啊,所有的支撑线已经全破啦!”
张胜轻蔑地一笑,说:“那又怎么样,认赔出局?什么支撑线、破位、助力位、阻力位。在这种
作品种中全都是假的,没有任何意义。就是主力自谓地支撑和阻力在哪里。如果你喜欢……”
他拿起桌上的红蓝铅笔。在屏幕上比划了一条曲线:“我也可以画一条给你看。”
见张胜如此镇定,而且没有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董舒渐渐平静下来,但是这几个期货品种的跌势实在是太难看了,在里边完全看不到主力运作的痕迹。她不想让老板赔更多地钱,于是坚涩地咽了口唾沫,说:“老板。这几个品种的走势……我怀疑……庄家已经……出局了。”
张胜莞尔一笑:“听我的,跌势一缓,加码买进!如果庄家真的出局了,那我……自、己、做、庄!
薰舒讶然抬头,仰上的是一双坚毅中透着勃勃野心地眼睛,她折服而顺从地低下头,轻轻地应了一声:“是!”
张胜走出投资部,习惯性地又往旁边的证券营业部里走,一边走一边打了个电话:“喂,总,对,是我。呵呵,你放心,胶合板地仓位我已经锁死了,只要跌到36,|嗯,我懂,进退同,荣辱共!好,就这样。”
跟上海赢胜投资公司地老总在笑通完电话,张胜走进了证券营业部,在一楼大厅看了看盘,观察了一番散户们的表情和议论,然后到了二楼。先和大户们打声招呼,进了专属于他的工作间,了解了一番手下人员的工作情况,然后走出来跟大户们聊天。
这里的大户们几经沉浮,人员已经换了多半,原来地老熟人不多了,不过不少新人也都认得他,东北证券行业的一字并肩王,谁人不识、哪个不晓?
张胜和大家客气地打着招呼,见以前就相识的大户小苏愁眉苦脸地坐在那儿,便打趣道:“小苏,怎么一副苦瓜脸呐。”
小苏苦笑道:“能不苦吗?本来看这苏宏柴走势不错,又合我地姓儿,想讨个吉利。结果可好,自打买了这苏宏柴,我是背到家了。陪老婆买菜碰见情人;陪情人逛街碰见小姨子;和小姨子打啵碰见岳父;跟保姆亲热被儿子看见;带小姐打的司机是小舅子;和网友见面来的是老婆!谁能比我背啊?”
张胜“噗哧”一声笑了,他见小苏还有心情开玩笑,估计赔的还不是很多,不过这支股票他也不太看好,所以好心劝了一句:“我看它走势也不太好,不妨把它抛掉,割肉损失有时候也是必须的,不要死抱着不放。”
小苏嘿嘿一笑,说道:“晓得,晓得,我再观察几天,看看走势再说。”
张胜见他言不由衷,笑了笑没有说话。相识一场,该点拨的已经点了,听不听就看个人福气了。他在室内转了一圈,不见严锋的影子,问道:“严哥去哪儿了?”
小苏说:“他这几天好象有事情,时来时不来的。”
这时已经过了气的气宗掌门老岳懒洋洋地说:“你也是啊,这一阵子来的少了,听说你现在把一半资金都挪到期货市场上去了?怎么样,成绩如何?”
张胜笑道:“成绩还过得去。怎么,岳掌门也想玩期货。如果你有这个心意,欢迎你加盟我的工作室啊。”
老岳一听连连摆手,笑道:“不行不行,我可玩不起那么心跳的东西,太刺激啦,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禁不起那么折腾。”
如今和他对面桌的是个新来的大户,股市里财富再分配的速度是非常惊人的,这个人张胜还不认识。他笑道:“敢玩期货权证一类的东西,的确需要非凡的意志。我以前玩过一段时间,心脏受不了啊。从那里边出来,无论是输了的,还是赢了地,都跟死过一回似的。
烈火熔炉啊。有个关于炒期货的笑话,不知大家听说过没有?”
他笑吟吟地道:“说有一个富婆去夜总会找乐子,老板叫来几个俊俏的小伙,那富婆不满意。老板又叫来几个壮汉,富婆还是不满意。老板就问:‘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那富婆就说:‘要体力好地、精力旺盛的。能受尽地狱般的心理折磨还能面不改色的。’
老板一听就乐了:‘你早说呀!’他冲楼上就喊:‘嗨,炒期货的那几个,都出来接客啦!’”
大户室地人一听轰堂大笑起来,张胜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张胜炒期货虽然很成功,但是毕竟手下有人辅佐。入行前又做了充分准备,上海方面还有一个与之密切配合的赢胜投资。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遇到过太过惊心动魄地场面,所以也没有这种痛苦地感受。
上海胶合板跌到36元时跌速趋缓,董舒请示张胜后加码电解铜和苏州线材也是如此操作。
吴忠兴为人谨慎,他在做印尼块矿。为了减小风险,吴忠兴特意冒充客户,给新加坡、印尼等地区的大客商打电话洽谈业务。询问批发价格,又去本地市场做考察。最终确认矿价格已经接近低谷,进场做多没有太大风险了,这才写好详细操作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