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胜一进门,便笑吟吟地道:“我说,大家伙儿讨论的怎么样啦?”
“我觉得有戏,老徐,你就领着大伙儿干吧,当咱们的带头大哥。”一个大户说道。
“对,你老徐主事,我放心,你当咱们的带头大哥,我也入伙!”这个起哄的,就是方才与徐海生目光交接,暗含诡异的那几个大户之一。
徐海生一副庄敬自强、宠辱不惊地表情,淡淡地吸了口烟,好象完全没听到这两人的提议,转首向其他人看去。
“我参加!”
“我也参加!”大户们纷纷表态。
“这些大户加盟进来,我能控制的资金就超过了两亿,这些大户就象一块块磁石,当他们抱成团地时候,磁铁的吸力就会越来越大,很快,我将拥有自己的金融王国,成为站在那金字塔尖上的王!”
徐海生想着,悠悠地再次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着脸,他的笑容在烟雾中象蒙娜丽莎地微笑一般不可琢磨。
张胜对照着严锋的笔记,正在格外用心地分析着证
的深沪股市个股全景图。旁边,严锋吃着盒饭,不点拨两句,张胜与自己地分析互一印证,颇有心得。
一周来,他全身心地投入对股市的研究之中,每天都在仔细研究分析个股和大盘走势。如今大盘起伏不大,便得轻大盘、重个股,从中选择可以做差价走短线的好股票。
严锋不吝把自己掌握的知识和买卖技巧告诉他,这令张胜很是感激。其实,那时的大户室相对来说,还不似后来的秘技自诊。一般来说,除非是某个庄家的秘密操盘手或者知道内幕消息的老鼠仓,恪于约定不会向别人透露什么,大多数大户在发现某只有戏的股票时,都会扯着嗓子嚎上一声,让大家自己看,愿意跟着买便动手,觉得分析的不对不动手那也是你的自由。
不管谁喊出一只股票,张胜总是加进自选股里,然后认真分析它的走势和基本面,然后在笔记本上记上他的判断,然后从后期走势来验证他的判断。经过一周多的模拟炒股和学习,他决定下周小试身手,现在正在认真选股。
严锋是个好老师,而且也的确是个炒股高手,在他的指点之下,再与从文哥那儿学来地知识互相验证。张胜对于股价的起伏动荡已经具备了一些敏锐的感觉。
“张哥,还看图呢,我都眼晕,中午啦,快吃饭吧。”洛菲捧着盒饭口齿不清地说。
“嗯嗯”,张胜答应着,趴在线图上拿着红蓝铅笔又是圈又是描,又忙活了半天,才丢下铅笔和报纸打开了饭盒。
莫看这大户室里都是身家百万以上的大富翁。其实中午吃的都很简单,很多人中午也就吃个十块钱的盒饭,然后就聚到一块儿打扑克,根本懒得下楼。
“哟嗬。腊肉香肠焖米饭,挺香的呀”,张胜打开盒饭,笑嘻嘻地说:“小菲,谢谢你呀,每天挑的盒饭,都挺合我意。”
“那当然,”洛菲眉梢一扬。得意洋洋,居然带着几分妩媚:“北方人口味重嘛,就知道这腊肉香肠你能爱吃。呵呵。”
“你吃的什么?”张胜探头看了一眼:“麻婆豆腐啊,也不错啊,挺可口地。”
“嘁,你那是十块钱的盒饭好吧,我这是五块钱的。好吃呀,要不要换换?”
张胜端着盒饭赶紧往回闪:“不换不换,嘿嘿。女孩吃肉会胖的。”
洛菲白了他一眼:“小气鬼。喏,你吃点我地豆腐吧,我没碰过喔,我口轻,吃不了。”
说着,她端盒饭过来,让张胜用他刚刚拿起的方便筷子往他饭盒里拨菜。
张胜笑道:“对嘛,这么做才深谙孙子兵法。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哈,你给我吃豆腐,我就给你吃香肠好啦。”
“噗!哇哈哈哈……”,坐在张胜旁边的严锋一口米饭喷在地上,然后便象患了癫似的浑身抽搐,屁股底下的座椅跟着吱吱嘎嘎一阵惨叫。
张胜愣了愣,突然回过味儿来,他也讪讪地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想想刚才的对话,偏生也觉得十分好笑,只是怕惹得洛菲恼羞成怒,他不敢笑出声来罢了。
转睛偷偷一瞧,洛菲微黑的脸蛋上隐隐可见晕红,目光中果然有些羞恼。
严锋抽了阵疯,便低着头哆嗦,方才突然狂笑,有几粒米饭呛进了气嗓,这时再忍不住咳嗽起来。张胜见他咳得可怜,忙把自己水杯递给他,严锋使劲灌了几口,这才匀过气儿来。
“嘿嘿,很发笑,是吧?”洛菲眯着眼,呲着小白牙,笑得很危险。
严锋两眼紧紧地盯着手里捧着的盒饭,唔唔地道:“刚刚看到张胜在报上涂涂抹抹地,突然想起一个笑话,哈哈,很好笑。”
“哦?什么笑话,这么好笑?”
严锋躲不过去,遂道:“呃……,是这样,话说,有个新股民到了证券交易所,在门口买了一张证券报,这时有个人说:‘嘿!你是新股民吧?’那人就愣了,说:‘你怎么知道?’那人就说了:‘这讲股票的报纸,除了发行日期是真的,其余全是假地,老股民谁信呐?’哈哈哈哈……,多好笑啊,哈哈哈哈……”
张胜和洛菲互相看看,谁也没笑。
严锋揪着一张包子脸问:“怎么,不好笑吗?”
“哈哈哈……,”洛菲大笑三声:“好笑!有什么好笑。我有个关于股市的笑话,你要不要听一听?”
严锋嘿嘿笑道:“小菲也有笑话讲呀,好好好,你讲,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