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阴阳怪气地道:“股市这么个跌法,诸位还真有闲心苦中作乐呢。要说这任盈盈啊,换做是我,绝不娶她。这女人太强势了,哪个男人娶了她,都被管得死死的,有这么一个老婆。那是天堂还是地狱,就很难说了。”
老封嘿嘿笑道:“说的是啊,这种高傲的女人,视天下男子都是臭男人,那种高傲与生俱来,有这么个老婆,那可真是英雄气短。对了,咱们温小姐身份、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就拿温小姐来说,谁要是娶了这么了得的夫人,人前人后地不矮人一头?温小姐。你说是吧?”
“这两个人和温雅有点不对付”,张胜一旁看着,暗暗看出几分。
温雅笑了笑,轻描淡写地道:“我相信达尔文主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个道理我觉得可以延伸到各个领域,包括人类之间的男女关系;婚姻、爱情的稳定基础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经济地位。毕竟做为一个生命,生存及生存的质量才是第一需要。
古代怎么啦?就是现代,优势男人对女人还不是一样多吃多占?包二奶,养情人,还有众多娱乐场所里供“优势男人”消费地年轻“小姐”们,这就是现实,我早见怪不怪了。”
她冷哼一声说:“从法律和道德上,这是不被允许的,不过从进化论和人类动物本性的立场来看,其实再正常不过。如今的社会毕竟是男人的社会,女性本能上就会向往优势的男人,人往高处走,这是理所当然的选择,并不需要指责她们有多势利,人都是现实的,女人尤其如此。
法律不能强迫女人嫁给劣势男人吧?那么优势男人自然就会多吃多占,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是男女双方共同地需要。”
“啪!啪啪!”老岳鼓掌,似笑非笑地说:“高见,高见啊,这么说,温小姐要是结了婚,一定不会介意老公在外面花天酒地了?”
温雅不愠不怒,嫣然一笑,红唇白牙地道:“不好意思,我是男性社会中的优势女性。”
郑璐和小璐对面而坐,幽幽地说:“我们都是女人,同病相怜的弱女子。唉!要不是家里催得紧,我真不想仓促结束了它。三年来,这花店就是我地命根子,是支撑着我走下去的动力,如果当初没有这个花店,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活下去,如今真舍不得……”。
“别这么说,你该高兴才对,我也替你高兴着呢,乔大哥虽说年纪大了点儿,但是人很憨厚,我想他以后一定会对你很好。相亲怎么了,相亲的婚姻,不见得就不如自由恋爱稳固。”
小璐柔声劝着,郑璐听了苦笑一声,叹道:“你呀,我怎么都还好说,至少我还有家,有父母在,现在又要回家和老乔成亲,有自己的家了。你呢?你可是孤零零一个人呐,身边还有个三岁大的孩子需要你照顾,唉,我真是愁得慌,你可怎么办呢?”
小璐听了,轻轻咬住了下唇,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郑璐说:“伊老太太是个大善人,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收留你,可惜……她偏偏在这时候生病过世了,她地子女不想开什么流浪动物救护中心,要把这处房产卖掉,我要回老家去了,留下你一个人,这个铺子人家不会再租给你了,独自再开花店你又没有资金,可怎么办才好。”
小璐看看正在屋角坐着写汉字的小雨,强自笑笑,安慰她说:“不要紧的,只要肯吃苦,怎么不能活下去呢,你放心走吧,我会想到办法地。”
郑璐道:“你呀,怎么这么死心眼?柳大哥过世后,肇事车主不是赔了一笔抚恤金嘛,你可以用这笔钱另开个花店,赚了钱再给小雨存回去不就行了?”
“不行。”小璐断然否决道:“那笔钱是小雨未来的生活费和教育基金,我一分一厘都不会动地。”
“唉,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小雨现在才上幼儿园,等到她上大学,
是猴年马月的事了,这不是应急嘛,又不是占用了不这个坎就给她存回去。有什么不可以的?况且她的日常生活开支还不是你在付。”
“郑姐,你不要再说了,这笔钱我不会动的。万一我的花店开赔了,那我不是害了小雨?”
“唉。我这不是为你犯愁嘛。对了,那个……他……不是挺有钱的吗?虽说你们……已经黄了,不过你不是认了他的母亲当干妈?让他帮你想想办法多好,你拉扯着一个孩子,能行吗?”
小璐垂下了眼帘,幽幽地道:“你让我怎么开口?他才刚从看守所出来,日子也未必就好过,听说他的公司也被充公了。我求谁都行,就是没办法求他。况且他现在有了女朋友,我没落魄到这份儿上时。还能见他,现在……我见都不想见他……”
郑璐听了有点出神,半晌才黯然道:“和我一样,我和他分手后,为了治病。吃药吃得人都变形了,从此就不愿再见到他,宁可他只记得我以前地样子。有一天我在街上遇到了他,为了躲他,我在一辆面包车后面站了近半个小时……”
“小郑,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咱走吧”,老乔站在门口,背着一个大包袱,很憨厚地笑着说。
“小雨,认真写喔,写完这篇字,妈妈完,站起来,振作了一下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