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鞑靼台吉不再说话,眼珠只是盘算着张大少爷这话的真假。桑巴又大叫道:“诸位台吉,你们可想好了,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达来和奥巴占据着蒙古草原上最肥美的草原和河流,拥有最广袤的土地和最美丽的蒙古女人,他们凭什么要拥有这些?难道你们就不想借着大明军队的帮助,从奥巴和达来手里把这些好东西都抢过来?而且你们有了这些好东西以后,还可以和富裕繁华的大明朝廷交易牛马,购买粮食、布匹、茶叶和盐巴,甚至还可以获得大明朝廷的官职册封,向大明朝廷进贡牛羊,获得赏赐,这可是我们蒙古人几百年来做梦都在想的好事啊!这么好的机会你们错过了,别的蒙古台吉可不会错过,到那时候,你们的部落会被屠杀,你们的妻子和女儿会沦落为其他部落的女奴,你们的草原也会被别的台吉夺走,你们愿意这样的傻事吗?”
“张大人,他说话算话吗?”乌克善咽着口水问道。桑巴笑着答道:“算不算话,我们阿拉善额部落就是你们的榜样,我们阿拉善额部落以前也经常冒犯大明军队,可是我们向张大人投降后,张大人对我们怎么样,你们都是知道的,也是亲眼看到的!如果不是我们阿拉善额部落太弱小,人口也太少,喀喇沁草原,那还有你们的份?”
“可是,张大人的力量,能够剿灭达来台吉和土谢图汗奥巴吗?”色楞将信将疑的问道。桑巴笑道:“色楞台吉,你这话可太傻了,你们的十二万精锐军队来打喜峰口,结果被张好古大人八千军队杀得大败!达来和奥巴再强大,还能再拼凑出十二万大军来吗?再说了,你们的军队也不是闲着的吧?难道你们想看着张大人把奥巴和达来的军队都杀光了,你们再站出来拣便宜?张大人会有这么傻?”
“张好古想用我们的军队去打奥巴和达来,他在背后拣便宜,他想得倒美。”衮布冷哼起来。桑巴笑着说道:“衮布台吉,你这话可就太糊涂了,张大人他拣什么便宜?他剿灭了达来和奥巴以后,达来和奥巴部落的草原和女人都是你们的,这两个部落的财富也是你们的,他最多要一点银子奖励军队,要一些牛羊马匹当做军粮,再要这两个部落的人头去领军功,中间占便宜的人是谁?难道你们想不到?再说了,没有张好古大人的军队帮忙,就凭你们这点军队,能够打败奥巴和达来的部落吗?”
“还有你们!”桑巴又指着城墙上侧耳倾听的鞑靼士兵叫道:“你们如果向大明军队投降,不仅不用担心再被凶猛如虎的大明军队追杀,还可以有饭吃有衣穿,到时候张好古大人的军队北伐奥巴和达来,你们还可以抢钱抢马抢女人,更可以获得大明军队的军功赏赐,表现出色的,甚至还能被大明军队封为军官——大明军队里有多少蒙古战士,有多少蒙古军官,他们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
还别说,在场的鞑靼士兵还真全部听说过大明军队的待遇,更知道以满桂为首的蒙古将士在大明军队中极得重用,银子女人样样不缺,再被桑巴这么一蛊惑,不少鞑靼士兵难免都大为动心,开始盼望自己部落的台吉开城投降。那边色楞和乌克善等台吉也是心中大动,只是害怕张大少爷言而无信,更害怕张大少爷学白起把他们全部给活埋了,所以迟迟不敢答应。那边桑巴则察言观色,又佯装愤怒的说道:“色楞台吉,我嘴都快说干了,你们就听不进一句好话去?好吧,既然你们拒绝投降,那我就回去请张大人立即进攻,到时候你们的战士死光死绝,你们的草原被其他部落抢走,你们的妻子女儿变成其他部落的奴隶,可别怨我!”
说罢,桑巴扭马就走,乌克善赶紧大叫道:“桑巴台吉,请等一等,我投降,我接受张大人的一切条件。”那边色楞等人也暗暗寻思——自己们如果不投降,就会被张好古蛮子的军队打得元气大伤,到时候张好古蛮子就算不动手,其他的部落肯定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向自己们下手,到时候自己们的草原和女人,只怕真的会被抢光!倒不如跟着张好古去打达来和奥巴,先下手为强,抢光他们的女人和草原。想到这里,色楞等几个台吉忙一起叫道:“桑巴台吉,我们投降,我们向张大人投降!”
“很好。”桑巴露出笑容,回过来笑道:“各位台吉,恭喜你们做出正确选择——跟着张大人走,抢钱!抢粮!抢草原!”
“跟着张抚台走,抢钱!抢粮!抢草原!”这句话,也成为了鞑靼降兵最能鼓舞士气的一句口号。
公元一六二七年,大明天启七年七月十四,在阿拉善额鲁特部落台吉桑巴的极力劝说下,被包围在宽城的鞑靼联军残部两万八千余人放下武器,打开城门向明军投降,一同向大明军队投降的,还有十三个鞑靼大小部落的台吉。友善的接纳了这些穷途末路的鞑靼台吉并扣为人质后,张大少爷下令将鞑靼降兵打散整编,连同先前俘获的万余鞑靼士兵一起重新编制,效仿成吉思汗将之整编为四个万人队,并决定以此为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