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血流如注,宝如不敢叫季明德知道,心中暗暗叫着苦,手法也狠了起来,一手压合伤口,一手串针,也不单独咬断线头,缝一针,打个死结再起针,待全部缝完,剪刀一个个将那线头剪开,擦拭净了血,捧铜镜给季明德看:“漂亮否?”
确实结打的漂亮,缝的手法也漂亮,最后几针又快又准,可惜对于她来说,最后那几针似乎是灵光乍现,在他背上戳捣捣找不到头绪,才是她的实性。
在伤口上压上白布,宝如替季明德缠绑伤口:“季白了,他怎么样了?”
季明德道:“土匪劫了他的道儿,他失了重财,应当是回家了。”
他是秦州的匪首,土匪头子,凭借那八县的土匪,也可以跟朝廷对抗。所以上辈子他率匪揭竿而起,占据整个秦州,短短几个月内,甘州、凉州的土匪亦揭竿而起,遥相呼应。可也致江山祸乱,民不聊生。
这辈子他得入长安,入仕,一个个剁了那些满脑子肮脏邪念,阴险狡诈的恶人们的脑袋,血洗曾经的屈辱。
所以,长安必须去,贡院必须入,至于季白,也得用巧妙的法子来杀。
窗外冷风习习,宝如终于缠完了白布,打好结,叫季明德盯着,敌不过他的眼神,垂眸伸了伸舌头,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