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关键是晚上八点以后,程燃还要回家打个电话。
时间线越过九八年后,这近半年以来,他和姜红芍有些特别的联系方式,除了书信之外,更多的是用书信约定未来的联系时间,譬如周末写好的信,寄到蓉城几天时间,就约定下周末的某个时段彼此打电话,这像是寄往未来的小约定,很有点意思。
偶尔会遇到她家人或者自己父母回家的情况,会狐疑他们给谁打电话说得这么开心,那时候就是程燃和姜红芍不得不挂电话的时候了,又偏偏有一种独特的刺激。
而且虽然现在有bp机,有手机,但两人仍然遵循着这样的维系联络方式,固执的守着有趣的小隐秘。
在那样的电波的沟通中,两人之间聊电影,谈艺术,谈哲学,谈科技,谈政治,论生死,聊历史
譬如,有时候会讨论经典的电影,姜红芍说看勇敢的心最后哭死了,威廉华莱士好可惜,又很an,程燃就说嗯嗯,溪水边他小女朋友身材不错。然后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姜红芍说,苏菲玛索更不错,你是不是也早在其他作品里看过往往会引起一阵低气压的寒流过境。
谈到艺术文学之类,程燃就有些自愧不如,不是跟你泛泛而谈,而是程燃但凡能说出现世的作品和作家,她都能给出一个相应的评语,却又不主动灌输自己任何理念,总有一种等待程燃分享他的更美妙想法一样。
他们谈论人类六十亿人口是从最初时极少的祖先里分裂出来的吗,所以传统中所谓的三魂七魄是不是真的存在
他们讨论技术进步会不会让人类更忙碌
他们探索是否有神明的存在,所谓世俗的宗教是不是只是对神明想象的崇拜,而真正的神明不关心人类和文明,就像是你不关心一群虫子是否在沙滩边筑好了浪一来就彻底淹没的沙堡。
他们聊宇宙洪荒,聊辰宿列张。
但他们小心翼翼,从不过多的探讨人生中的未来。
即便是有这样的情况,那个女孩也会故作云淡风轻,岔开话题。
兴许,只是想把这种维系,保持的久一点更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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