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的演奏早被此间的插曲给打断了,然后就是嘭咚咚一阵桌椅板凳移动撞开的声音。
程燃一趟子蹿出了教室,秦西榛追到门口,咬牙切齿,“有本事明天你再躲”
然后,看到程燃那只在风中奔跑裂帛的裤腿,如同田间招惹了水牛的插秧者。
身后的乐队早已经前俯后仰。
她憋红了的脸又终于忍不住了到了最大限度,一只手收回来捧着嘴,“噗”得笑出声来。
然后她捂着小腹,克制着,却怎么都克制不住的笑着,这幅样子很不淑女,很不符合她的形象,但估计也顾不得了。
她就这样在轻邑的冬日白絮中,摇曳着笑靥如花。
人生就是这样,每一个阶段有每一个阶段的历程,会经历破茧分娩般疼痛的成长。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她至少比很多同龄人幸福,还能工作在喜欢的音乐这条道路上,不管未来怎么样,还是千篇一律都是这样。
甚至也许,这就是她今后的生活了。
她抹了抹笑出来的泪花。心想这大概是她来到一高工作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