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没异议。”
卫螭郁闷的摸摸鼻子,敢情闹半天,还是舍不得那半年俸禄,李二陛下也太抠门了,而且,卫螭有绝对的证据可以证明,李二陛下也就遇到他才这么抠门,绝对是在逗丫玩儿,如果是别个,早就爽快的赏赐了,所以说,这是歧视,该鄙视,一定要鄙视。
君臣俩正你来我往的斗着玩儿时,小黄公公的声音在外面恭敬的响起:“陛下,魏王求见。”
李二陛下道:“宣。”
不一会儿,魏王小胖子进来了,一段时日不见,丫的肥肉又见涨了,圆圆的肚子,直追怀胎七月的孕妇,卫螭保守估计了一下,以丫这个肥胖的速度,过不了半年,就能赶上怀胎十月的,就是不知怀的是男是女。
卫螭在焉儿坏焉儿坏的恶搞魏王李泰的油肚的时候,李二陛下道:“卫螭,朕今天召你来,就是提醒你,不能只做承乾、治儿的玩伴,朕的泰儿,也不能忽略了,改日承乾再与你一起出宫的时候,记得叫上泰儿,记住没?”
卫螭有些为难,这魏王泰,鼻孔都快与天同高了,人家又自认学问人,看不起他这没有学问的小医生,这……算是代沟吧?有代沟的两个人,沟通都不行,出去一块儿玩,能玩到一处去吗?李二陛下这是要把蝴蝶和飞蛾放一起啊!话说,虽然都长着翅膀,可俩人明显就不是同类,不能在飞蛾翅膀上画几个圈圈就算蝴蝶,是吧?
卫螭道:“陛下,臣要学问没学问,要修养没修养,既不是鸿儒大学,也不是啥了不起的人物,魏王殿下,学问高深,臣惭愧,实在不敢自居玩伴。再说,这一个巴掌拍不响,陛下不能只问臣的意见,还得问问魏王殿下的意思,是吧?”
李二陛下略带意外的看了卫螭一眼,转向李泰,问道:“泰儿,你的意思呢?卫子悦这小子,学问虽然不行,不过,还是有点小门道,承乾跟着他,可长进了不少,你也是朕的儿子,也不能落后啰!”
李泰小胖子看看卫螭,道:“父皇,儿臣以为,学业为重,人生有涯而学无涯,儿臣唯恐学习的时日不够,何敢嬉戏玩乐!请父皇明鉴。”
小胖子这话说的,卫螭很想过去揍他两拳,但考虑到人身安全问题只得作罢。不理卫螭暗中腹诽,李二陛下赞誉道:“泰儿能如此想,也不枉为父的教导,朕很欣慰。不过,子悦曾说过,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整天闷在府里读书虽说能增进学问,但出去走走,也能有不少获益。承乾近来日趋稳重练达,即是常出去走动的功劳。”
“是,父皇,儿臣谨遵教诲。”
小胖子很会说话,难怪能让李二陛下那么喜欢,难怪历史上会成为承乾太子的有力竞争者。
卫螭赶紧道:“陛下,太子殿下的脚伤已无大碍,再过得几日,如今行走已能如常人一般,只要再继续锻炼几日,弓马骑射,也绝不影响,到时,就再也看不出脚踝曾经受过伤了。臣以为,魏王殿下专心学问,还是不易打扰为好,请陛下明鉴。”
这话说出来,李二陛下深深看了卫螭两眼,对李泰道:“既然如此,那泰儿还是专心学问吧,你先回去。”
“是,儿臣告退。”
李泰看了卫螭一眼,退了出去。待李泰走后,李二陛下阴恻恻的道:“卫螭,你果然好大的胆子!”
卫螭慨然而言:“回陛下,臣只是个普通人,臣有喜恶,自是再正常不过。”
“你此话何意?”
卫螭忍了又忍,实在憋不住了,厮不想体验那种想上大号又找不到厕所的痛苦,直接道:“陛下,臣有句话忍好久了,实在忍不住了,请陛下准许臣说出来!这种话,臣这一辈子,也就只说这一次!”
李二陛下淡淡颔首:“说吧!”
卫螭咬咬牙,反正谢玖肚子里已经有一个了,也算有后了,先说了再说,不然,还指不定以后会出什么乱子呢!这厮和承乾太子走这么近,估计以后有什么,也难脱干系,还是趁现在为时尚早言明为好,早死早超生!
“陛下,您代表的是大唐万里山河,陛下跺跺脚,天下都要震上几震,不像臣这样的,跺跺脚,最多蹭起点儿灰尘,就算是脚跺残废了,地面都不见得会凹下去一点儿,臣可以任性,可陛下不行!臣可以有喜恶,可陛下不行!所谓天子一怒,血流千里。如今大唐的储君是承乾太子,陛下所有子嗣中,摆在第一位的应该是承乾太子!臣不会说什么关乎江山社稷的话,这些臣不懂!臣只知道,别人家的父亲,可以一碗水端平了,可陛下不行,陛下的水,三分之二要给太子,三分之一才能给别人,给予不恰当的希望,只能带来毁灭!”
李二陛下大怒,斥骂:“卫螭,你放肆!妄言天家之事,你不想活命了?别仗着朕宠你,你就不知轻重!”
卫螭抬起头,诚挚的眼睛,迎着李二陛下森冷的目光,道:“陛下,您知道我的,知道我有多怕死,您一直说臣是个滑头。臣能活着,是得天之幸,我比谁都珍惜自个儿的命!可是,臣打心眼儿里,不想看到将来陛下难过,不想看到将来皇后娘娘伤心,陛下,人心都肉长的,能伤几次,陛下,请您想想先皇吧!”
李二陛下粟然一惊,怒道:“卫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