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无意的看向风易寒,恰好对上风易寒看过来的双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上官晴心头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一闪而过。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而风易寒也在下一瞬转身离开了。
☆、离魂蛊
嘈杂的街头,喧闹声不绝于耳,就算是边城小镇,也有一番别样的热闹。
这里是离青峰崖最近的一个小镇,也是去往鬼冥古墓的必经之路,风易寒领着上官晴来此,是为了稍作修整,以便接下来的赶路。顺便——他需要见一个人。
茶寮里,上官晴才刚坐下,风易寒便转身往外走,只留下一句“在这等我。”
看着风易寒离开,上官晴不置可否的舒了口气。还没搞清楚自己的武功为什么被封,也没搞清楚风易寒带着她究竟想做什么,上官晴觉得还是跟在风易寒身边比较妥当。毕竟边城混乱,她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怎能轻举妄动。
风易寒离开茶寮后,只是默然的往一个方向走,直到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才停了下来。他前面,一个灰色的人影背对着他站在那里,好像等候多时的样子。
“你好像忘了当日留下她的目的。”灰衣男子低沉的声音说到。
“没有。”风易寒微眯了双眼,随后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那她怎么还好好的?我看她,一点都不像是受了离魂蛊度引的样子。”
风易寒没立刻答话,只是慎忡的须臾,他脑中闪过了上官晴的面容,以及那一日上官晴滚落到他脚下时,从她衣襟里露出来的玉珏。
“你要知道,你身上的离魂蛊已经开始反噬,没有母蛊魂音引蛊,你只能养蛊皿度引,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灰衣男子说着,微微侧了侧身子,似乎是瞥了眼他身后的风易寒,亦或是瞥了眼风易寒的左手,“这世间只有极阴之人才有可能生养离魂蛊,尤其将死之人是最易成功的。那么巧,偏偏她撞了上来。种蛊将她从阎王那儿把这命抢回来,不就是为了让她替你去死的吗?怎么,处了半月,你舍不得了?”
“不是还有母蛊魂音吗。她活着,对我们或许更有用。”
灰衣男子似乎冷笑的哼了一声,眼中闪过几许厉色。他心中恼恨却只能隐忍,谁让他的主子格外的看重这个风易寒呢。尊主的意思,他不敢违抗。只是他是否要提醒下尊主,风易寒这个棋子,好像有些不听话了。
“尊主的命令是要我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你活着,哪怕不计代价死闯鬼冥古墓抢那母蛊魂音。你以为古墓那么好闯?现在有这么好的捷径不用,却要折损尊主的羽翼,你就不怕尊主怪罪?”
风易寒顿了片刻,才道“七年前血洗上官府,尊主为的什么,你还记得?”
灰衣男子听此,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睁了睁眼,转身看向风易寒。
“我看到一样当年在上官府看到的东西,在她身上。”风易寒依旧淡淡的说着。
“你是说……她是上官府的人?当初上官府几乎被夷为平地,一把大火烧的鸡犬不留,不可能还有活口!”灰衣男子明显有些不信,但却又不敢直接否认。这件事,尊主看得极重,如果……
风易寒没有搭话,只是沉默了片刻,神色有些恍然,“至少是与上官府有关,也许尊主多年未得的东西,她能帮我们找到。”
“尊主坐下九使查探多年都无所获,你凭什么肯定她就有用?!”
“直觉。”
“你!——”灰衣男子有些愤恨,却无处可发。
“离魂蛊没有尊主的雪丹压制,不多久就会反噬,你只需要暗中指引我们去鬼冥古墓,我们会自己取到母蛊魂音,不费兵卒。”风易寒一边说着,已经一边转身离开。他知道鬼冥古墓不好闯,可是他莫名觉得,那个叫曹晴的女人可以带他闯进去。因为,那女人身上的玉珏,他曾在上官府见过。
☆、鬼冥古墓1
风易寒走了,灰衣男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狠毒的光。须臾,最终冷笑一声,也消失在了巷子后。
上官晴依然闲适的喝着茶水,老神在在的等着风易寒,突然眼前就多了一个包裹。她抬头,看到风易寒总是不变的清冷面孔。
“给你的。”风易寒吐出三个字,见上官晴面露疑惑,也无意多言。
上官晴莫名的拆开包裹,是一套衣服。她这才想起来也才意识到,自逃命开始,她身上的衣服至今还没换过。血迹磋磨的不太明显,但还是清晰可见暗红的痕迹,现在看来连叫花子都不如,难怪进镇子的时候,好些人看她的眼光都有些怪异。
想到这,上官晴看了一眼风易寒,眼里有些莫名的情绪。不过也只是一瞬,随即便要收了包裹,却忽然被什么东西咯了下手。翻开包裹里的衣服,这才看到衣服下面还压着一个小包。拿出来,严严实实的一坨,也不知道包的什么东西。
略微有些犹疑的打开,顿时香气四溢,惹的上官晴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烧鸡!
“你手腕上的细纹现在是鲜红,等它城了暗黑色,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不想死的话就赶紧吃完收拾好自己准备跟我上路,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上官晴不语,低头看了眼手腕,不经意的瞥见风易寒端茶杯的手,袖口间隐隐透出一线深深的暗红。不由得咬了咬唇,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荒漠上,两匹马疾驰而过,越来越远,马蹄踏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