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看着那样清蒸鲫鱼说道,“且老太君肠胃不好,若是伤了肠胃可怎么办?”
“卿卿你不要在意。”老太君知道秦典卿心里不快活,便安慰道,“即便是厨房送来的菜,也是要验一验的。”
落霞闻言,便拿了筷子夹了一小块儿放如碗里,取了验菜用的银针来。?
☆、落霞
? 落霞定睛看了那道清蒸鲫鱼,拿了银针正要去试,却被一只手轻轻挡了开去。
落霞不明所以地看着洛铮,“三少爷,您这是……”
“秦小姐是母亲的亲侄女儿,这么做未免伤了和气。”洛铮平和地说道,“落霞你给我斟一杯酒吧。”
落霞袖子里的双手颤了颤,脸上微红,却很快镇定了下来,端起了洛铮面前的酒壶,往他杯子里倒去,洛铮看了她一眼,一边说道:“我尝尝秦小姐做的东西。”,一边伸手去夹菜,却恰好与正端着酒壶给他倒酒的落霞撞了一下,落霞双手一个不稳,酒便全撒了。
“不好!”洛铮看着酒刚好洒在了鲫鱼面上,不由得满是可惜地说道,“真是可惜了秦小姐给奶奶的心意,只是我一时不小心,这道菜,怕是浪费了。”
秦典卿看着酒洒在了菜里,心里顿时便凉了半截,若不是落霞要闹这么多幺蛾子,哪里有这些事!她心里暗骂了落霞几句,但却笑盈盈地抬头看着洛铮,温柔如水,“不碍事的,三哥哥若喜欢,卿卿再做便是了。”
洛铮点点头,叫人将菜撤了下去。
“我的三哥哥!”洛瑾刚才心里的那一点点不愉快本已烟消云散,但又被秦典卿这一句“三哥哥”给点了火,顿时瞪了眼睛,好似秦典卿要抢了她的三哥哥一般,“你不准叫三哥哥!”
“瑾儿,不可胡闹。”老太君看秦典卿被洛瑾吼地脸色通红,便说道,“卿卿是你母亲的侄女儿,自然能叫一声三哥哥的,你怎能如此没有规矩,真是没有一点侯府小姐的气度。”
“她有!就她有!”洛瑾向来任性,但老太君从来不会这样说她,此时她便觉得自从秦典卿来了,老太君就总是说她不好,要像秦典卿学习,顿时心里便委屈极了,眼眶一红,站了起来,“她来做着侯府小姐好了!我看她就想做得很,我不稀罕!”
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出去,老太君见她如此任性,心里也一横,坐着不动,而洛铮叫了几声洛瑾也不见她回头,便笑着摇头,“瑾儿当真是被宠坏了。”
“都怪我平日里太宠她了。”老太君叹了口气,对秦典卿说道,“卿卿你别在意瑾儿的话,她是个疯丫头,从来都有口无心的。”
“卿卿明白。”秦典卿低了头,眼里含泪,“是卿卿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五小姐就不会这样生气了。”
“哪里是你的错。”老太君怕秦典卿心里多想,连忙安慰道,“她若是有你一半懂事,我就省心多了。”
“老太君。”此时坐在一边的张姨娘望着窗外开了口,“五小姐就这么跑出去了,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有她自己的丫鬟跟着,且又在侯府之中,能有什么事?”老太君心里有气,说话语气也不好,但张姨娘目光闪了闪,说道,“可到底是个小孩子负气跑了出去,妾身还是去看看吧,不然妾身也不放心。”
老太君看了张姨娘一眼,说道:“你怀着孩子也不方便,落霞,你去看看五小姐吧。”
落霞正应声要出去,张姨娘却站了起来,“不必麻烦了,平日里五小姐常来陪七少爷玩,她也听妾身的劝,妾身去劝说一番,五小姐定就回来与老太君赔礼了。”
老太君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张姨娘便由人扶着走了出去。
秦典卿见张姨娘出去了,便也站了起来,“不如卿卿也去给五小姐赔礼道歉吧,否则卿卿心里过意不去的。”
“你坐下。”老太君一把拉着秦典卿坐下,“就是侯府的人都这样惯着她,她才愈发无法无天。”
见老太君动了真格儿,秦典卿也就不再多说,待用了晚膳,丫鬟们上了甜点时,秦典卿又开口说道:“三……三少爷,听说您今日带回了一个川蜀人士?”
洛铮淡笑着说道:“对了,忘了告诉奶奶,孙儿请了一位客人回来,要住在咱们侯府一段时间了。”
“哦?”老太君喝了一口玫瑰香露,问道,“可是你旧友?”
“并不是,那位客人叫做阿苍,是孙儿伴主上南巡时结识的,他武艺高强,有勇有谋,孙儿瞧着是个可用之才,便想向慕容将军引荐,只是他家在川蜀,这京城又举目无亲,孙儿便擅自安排他暂时先住在侯府了。待他日他得了功名,能自己置宅,就会搬出去了。”
“既然是你欣赏的人,又是要引荐给慕容将军的,咱们侯府自然是要当做贵客招待的,住多久都无妨。”老太君关切地看着洛铮,说道,“你虽常伴主上身边,又得主上信任,但你到底是慕容将军的属下,可不能恃宠生娇啊。”
“孙儿明白。”洛铮点点头,又看了秦典卿一眼,“秦小姐倒是对我的动向很清楚。”
“我……”秦典卿顿时慌了,筷子都拿不稳,落到了地上,“卿卿……卿卿听姨母说……”
“秦小姐不必慌张,我没有其他意思。”洛铮就着丫鬟递上来的丝绢擦了嘴,起身说道,“父亲还找孙儿有事要谈,孙儿这便过去了。”
老太君点点头,洛铮便走了出去,经过落霞身旁时,对她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