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贵族满意的干咳一声,道:“老夫年轻时曾有二十年骑士生涯,现在年纪虽然大了点,但一身本领还未放下,这枪正好配得我的身份地位。有了此枪,老夫又能为国杀敌了,哈哈哈哈。”
其它贵宾们立刻不干了,当下就有一个华丽骑士装扮的年轻人道:“施奈德伯爵,您这年纪怕不只是大了点吧!这枪看上去重了些,您提着走上三里路,说不定就筋疲力尽,出师未捷,先伤大将了。这为国杀敌,恐怕无从谈起了。”
老贵族大怒:“吉尔,你这小子也来拆我的台?你老子来还差不多,想当年与罗恩公国那场大战,要不是我……”一老一少不停拌嘴,边上众人也不闲着,争得不亦乐乎。
最终眼见要无法收场,胖子干脆现场搞了个小拍卖会,价高者得。众人出价涌跃,价码从三千金币一路攀升上去。最终老伯爵终以六千金币压倒了众人。
老伯爵得意非常,走上台去,一把握住名枪“破甲”,却是提之不动。老伯爵有些尴尬,好在发现的人不多,只有吉尔嘿嘿冷笑两声。老伯爵运足力气,用力再一提,还是纹丝不动,这回众人都已经发现不对了,场中一片安静。老伯爵不敢回头,满脸通红,大喝一声,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只见那枪终于一分一分的缓慢抬起,到得三寸高时,又重重的落了回去。吉尔大声喝彩,“果然是把好枪!正好上阵杀敌!”
老伯爵背影不住颤抖,场中除了吉尔那声喝彩,真是掉根针也听得见。
不过老伯爵见多识广,大风大浪经历得多了,转过身来时,已是面带喜色。大声道:“如此好枪,正好做传家之物,来人哪,给我抬回去!”四个仆人应声而上,抬起那枪,脚下都是一晃,吃力非常的跟着老伯爵走出门去。众宾客眼见此枪竟如此沉重,显然不是凡物,都不由得后悔让老伯爵买得便宜了。连那吉尔也是满心懊悔,顾不上再对老伯爵讥讽一番。
众名流好久方才省起,凯特和罗格拎这枪时,轻松得好象提根木棍一样,看来真是有一身本领啊,那招婿的心,又活泼起来。
冬天的夜都是来得很早的。那一片黑色的天幕再次占据了天地的时候,凡间的繁华却正在高潮之时。温暖的灯火在第五大道上一家家店里亮起,贵族夫人小姐们身披各色贵重皮草,步态袅娜的从雍容华贵的马车上下来,在一个个腆胸凸肚的绅士们陪同下,傲慢的步进了店门,自有举止优雅得体的侍者过来谦卑地招呼着。贵夫人们身上的各色珠宝在魔法灯光的照耀下散放着令人迷醉的光晕。夫人小姐们错身而过的时候,都礼貌的打着招呼,那眼光却在迅速的评估着对方的身份地位,珠宝价值高低。
三辆马车在战神之锤的门口停下,这三辆式样普通,毫无装饰且还带着许多泥迹的马车在周围众多式样豪华的马车中显得极不合谐和显眼。马车尚未停稳,车夫就跳下了车,动作洒脱利落,没花一分多余的力气。
中间那辆马车的车门被车夫恭敬的打开了,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轻轻的掀起了门帘,车内的人望着战神之锤那气势宏伟的橡木大门和大厅内的富丽景象,满意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战神之锤吗?来看这一次倒真是值得啊。”
这时其它两辆马车上各自下来了四个身披黑色天鹅绒披风的大汉。
这三辆马车毫不客气的停在了战神之锤的大门口,堵住了后来者的路。一辆宽大,深黑色镶金边的的马车就被堵在了那里。那辆车车夫的制服都可以看出质地不错。那车夫跳了下来,大声骂道:“哪个混蛋的车停在路中央啊?要是误了我家老爷的事,你们那细小的肩膀担得起吗?!”
那些黑衣人都没有理会在那里大呼小叫的车夫,只有一个车夫走了过来,一言不发,一只手慢慢抬起。那步伐似缓实快,转眼间已经来到后来那车夫面前,那只手刚好扼住了他的咽喉,将余下的脏话都扼在了喉咙里。这时车内那老爷不耐烦起来,打开车窗,探了一个花白肥胖的头出来,喝道:“怎么停了那么久没走?在耽搁些什么?”他徒然看到自己的车夫被另一个车夫打扮的人提在手里。那个车夫抬起空着的一只手,一把扯下了马车上的红铜车灯,单手发力,慢慢的将那车灯捏成了一团废铜。那车夫这才开口,声音冷得如同地狱里吹出的阴风:“多等一会,就能多活一会。”那胖老爷脸上肥肉一抖,吓得缩回车厢,再也不做声了。
又有一个车夫走进了战神之锤的大门口,侍者立刻迎了上去。这些侍者经验老道,知道这些贵族派头大都不小,必然有些仆从之流先行引路的。这个车夫虽然衣着普通,但气度一看就是不凡,说不定是哪家豪门的车夫,可不能怠慢了。佛朗哥突然“咦”了一声,惊道:“怎么会是你?什么时候当上车夫了?”
那车夫抬起头来,苦笑了一下,原来是第二骑士团的大队长帕西斯,曾和几个恶少在赌场有过一场恶斗。
帕西斯不再理会佛朗哥,退到一旁躬身迎接正走进大厅内的众黑衣人。
中间的那人优雅的解开了披风,帕西斯立刻上前,接过了披风。那人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三十岁左右,一头深褐色微带卷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高鼻深目,一双眼睛是深遂的绿色。他脸上线条刚毅,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