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将军也站了出来,表示愿意替他出征南楚。
穆楚寒大手一挥:“众卿不必多言,此事朕意已决!”
户部尚书上前一步,顶着穆楚寒冷冽的目光,被穆楚寒吓得不敢在说话的众人,纷纷看向户部尚书,用眼神鼓励他。
众人心道:好样的,没想到户部这个只知道哭穷的尚书老狐狸,那么有胆量,倒是让人佩服呢!
也是,反正历任户部尚书脸皮都厚,这任户部尚书的脸皮更是厚出了新高度。退回去十年,就敢大年三十领着户部的人去堵穆侯府的府门,当年穆侯爷和左相分庭抗礼,两股势力掌控了整个王朝,连皇帝都要让他们三分,这位户部尚书为了三十万两银子,硬是赖在人家府里不走。
穆楚寒冷冷的盯着出来的,站到宴会中间的户部尚书,声音比眼神更加冷:
“怎么?尚书大人还有何意见?”
大家期翼的望着户部尚书,不料户部尚书咽了咽口水,抬头望着穆楚寒,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皇上,此次南楚之行,银子是从户部出还是内务府出呀?”
妈了个蛋!
大家紧张的等了半天,还说户部尚书今日怎么刚起来了,不想他竟然狗改不了吃屎,一心只惦记着户部的银子。
不约而同的,大家齐齐翻了个白眼。
庄亲王和肃王忍不住多看了户部尚书几眼,看他舔着笑,弯着眉眼,讨好的望着上方的面无表情的穆楚寒。
心里倒是挺佩服他的胆量,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还敢出来问这种问题!
怕不是掉钱眼里了吧!
不仅文武众臣吃了一惊,百里破风都忍不住多看了户部尚书两眼。
户部尚书心里苦啊,新皇才登基不到半年,一口气封赏了那么多位将军,又把兵部士兵的待遇提高了一倍,户部剩余的银子本就不多,这样下去能撑到年底收赋税就不错了,但赋税又给皇上减免了,怕也收不上来多少。
想到内务府清理出来的清单,皇上私库如此富裕,这次西北之行都能皇上自己掏腰包,那南楚之行,最好还是内务府出银子,别让户部出吧!
想着皇上没有明旨,后日就要离京了,他不得不厚着脸皮来问上一问啊!
一时间,整个宴厅沉静下来,宫娥和内伺监都不敢动弹。
见穆楚寒坐在高出没吭声,户部尚书颤着心肝儿,努力笑着又小心翼翼的问:
“皇上?你看这经费?”
穆楚寒眯了眯眼睛,看着一脸紧张,又不得不笑的户部尚书,心里不屑,瞧瞧冷子翀当了二十来年的皇帝,把整个朝政的人都带成什么样了。
臣子们,一个个斤斤计较,心胸狭隘,看了就糟心。
“怎么,朕的户部连一趟南楚的经费都拿不出来了?”
户部尚书脸上笑容僵了僵,心头猛得一跳,努力用最为真诚的语气说:
“皇上啊!户部不是不愿意出这笔银子,只是皇上你瞧,马上雨季快到了,南方防洪之事须得拨银子,这兵部的俸禄又翻了一倍。”
巴拉巴拉,板着手指数了一大堆要用银子的地方,总结来一句话就是户部真的没有多余的银子了。
穆楚寒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一直不说话,直到户部尚书说的口干舌燥,冷汗连连,他才淡淡的来了一句:
“瞧你那点出息,别给朕丢人现眼,滚回去坐好!”
户部尚书眼睛一亮,被狠狠骂了一句,却高兴的快跳起来了,赶紧叩谢:
“谢皇上,皇上英明,英明啊!”
说着麻溜儿的退回自己的位置坐好,看的满厅的人目瞪口呆的。
皇上这是怎么了?
今儿这么好说话了?这就准了吗?
银子都由内务府出了吗?
妈的!户部尚书这个老混蛋运气怎么这么好,还以为他怎么也得被皇上惩治一番呢!
宴会散了之后,户部尚书满脸红光,可谓是走路都带风,礼部尚书和工部尚书几步上前去拦住他,向他取经。
户部尚书笑嘻嘻的,胡子乱抖:
“两位大人,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今儿你们没见着宴会上江尚书家的四公子吗?听说皇后招了他去延龙宫说了半天话,皇后娘娘心里高兴,咱皇上心情能差吗?”
“这时候,我不出来提要求,更待何时呢?”
两位尚书听了,恍然大悟。原来是托了皇后娘娘的福啊,这户部尚书别看他平日不显山不显水的,心眼还真是多啊!
第二日,弥生在白云寺开坛讲经。
百里破风没忍住,还是去看了。
依旧远远的站在一边,冰蓝的眸子望着高台上的弥生,一言不发。
红鸾被殷巫管得严,但没到弥生讲经这日是必定来看的,穆非钰这日也是定然不去大理寺的,直接来堵她。
穆非卿没有去,穆楚寒在宫里给他交代事情,沐雪也不给出去,想到下午青石镇的人就要进宫了,忙着交代宫女们准备,又让御膳房的把菜单拿过来她选,又亲自挑选各类器皿用具。
江文南这日休息,蓝家得知江心锦回来了,蓝大学士和蓝家大爷,江尚书已经找了江心锦说过话了,蓝大学士和江尚书的意思是一样的,希望江心锦能重新去考科举,走仕途。
江心锦委婉的拒绝了。说他功课丢了那么多年,怕是捡不起来了,且他已经习惯了行商,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