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人说话都直接,不知道拐弯抹角,大哥以前的部下甚至质问他,是不是要趁机清除大王子的势力。
漠北三大部落内部争权夺利也厉害,冷仁愽的阿爸滚果一直是老西王爷意属的接班人。
如今他死在盛京,由四王子接班,当初滚果手下的人本就心里不服气,只是如今和云尊的战事紧张,内部矛盾暂且阁下了。
西王爷知道自己这个位置坐得不稳当,眼见大家越说越激动,西王爷直接指着冷仁愽给他扣上一顶叛徒的大帽子。
可惜他家那个拧不清的臭小子,塔木却跪在地上,指天赌咒发誓,说那木愽绝对不会背叛漠北。气的西王爷暗中磨牙,盯着他,巴不得将他的嘴巴缝起来。
冷仁愽跪在中间默默不语,心情沉重。
正在大家吵的不可开交,听到消息的王妃来了,聪明的王妃给西王爷递了梯子,西王爷默契的顺着梯子下了台阶,这场吵闹才算结束。
塔木大大松了口气,赶紧拉着冷仁愽出了帐篷。
“那木愽你怎么能对我阿爸说休战那种话,现在大家都恨不得吃云尊人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你这样说,别说阿爸,我都要生气了。”
冷仁愽知道四叔不会听自己的,闷头往前走。
塔木从小和冷仁愽玩的好,佩服他拳头硬,隔了六年又相见,是真心高兴。
“那木愽,今晚你就在我帐中睡吧!明日我再命人给你搭帐!”
冷仁愽看着一脸兴奋的塔木,点头:“塔木,我想自己静一静,你先回帐去吧!”
“没事,那木愽,我陪你。”
面对热情的塔木,冷仁愽也不好说什么,便绕着帐篷往外面走,塔木知道他心情不好,也识趣的闭了嘴。
两人走着走着,听到有帐篷传来女人压着嗓子安慰小孩哇哇的哭闹。
塔木说:“那木愽,你不知道,和云尊开战,我们失去了多少勇士,要看牧草长得好,族人却不敢随意放牧,云尊的人只要碰到我们,牛羊全杀,只要是男人都杀,只不杀女人和小孩,现在,好多人家都快吃不上饭了。”
冷仁愽听了更加苦闷,埋头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又听到军帐里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喊,混合着男人的打骂。
冷仁愽不解,回头问塔木:“阿爷不是下令不许强迫女人了吗?怎么连军中都”
塔木笑,露出一口白牙,毫不在意的说:
“不是我们的女人,是上个月从黑城虏的,阿爸赏给了他们,给他们开心开心。”
冷仁愽回头望着一件无所谓的塔木,问:“黑城的女人就不是女人了吗?”
塔木瞪着眼睛,疑惑反问:“黑城的女人怎么算女人呢?我们没杀了她们就不错了。不过等她们被玩坏了,也是要杀的。”
冷仁愽看着塔木,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在他们眼中,黑城的女人应该比牛羊还低贱。
好歹严将军他们还知道不杀妇女幼童。
塔木见冷仁愽冷了脸,伸手勾住他的肩膀,笑嘻嘻的问:
“不过,那木愽,和你定亲那个女孩长得可真是漂亮啊,你不要伤心,等我们打败了云尊,你就带她到草原来,到时候我看娜娜还怎么傲气!”
冷仁愽脸色古怪起来,塔木回想起之前穆非卿精致得眉眼,越说笑容越大:
“哦,对了,那木愽,她叫什么名字啊?若你要是介意她的身份不愿意娶她,就把她让给我吧!”
“对了,她家里还有妹妹吗?”
塔木一想起惊为天人的穆非卿,嘴里就停不下来,追着冷仁愽问七问八。
当时冷仁愽不过是情急之下撒了个慌,怕穆非卿的身份被识破,这才慌称他是女孩。果然,穆非卿那张脸骗过了所有人,不想却被塔木惦记上了,问的他心烦。
“塔木,你别想了,她和你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那木愽,你要是喜欢她,要娶她就罢了,若你不娶,就别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