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声道:
“师哥,都是红鸾不好,可。可你也不该这样对弥生啊!弥生是佛子呢!不过你放心,若师傅要罚你,我肯定帮你求情。”
百里破风起身,没再说话,最后看了一眼弥生,走了。
沐雪在红鸾屋里呆了一会儿,要派人去请程大夫,红鸾连连摇头:“夫人,算了,普通大夫没这本事,蛊只有种蛊之人才能解呢!”
“红鸾,你不怕吗?”
之前可是见了她痛的满地打滚呢,且知道自己身体被人种了蛊,怕是坐立难安呐!
红鸾摇头:“只要蛊虫不发作,不痛,就无事啊!这有什么可怕的!”
“夫人,你瞧我师哥,他身体里少说五六只蛊虫呢!”
沐雪骇了一跳:“你师哥,谁敢在他身上种蛊,你师傅也不管吗?”
红鸾不痛了,也精神了,拿了旁边的果子就开始咬:
“就是师傅种的呢!当年师哥带着弥生回来,整个人就是个血窟窿,胸膛都给他自己撕裂了,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弥生也是命在一夕,好凶险啊!”
回忆起当年的情形,红鸾还是忍不住后怕;
“师傅整个人都气疯了,啧啧”
穆非卿回到自己的院子,坐着沉默了许久,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青崖在一旁静静的陪着。
过了许久,穆非卿问他:
“小崖崖,你说人家娘亲是怎么想的,娘亲难道变心了吗?可那个南楚三皇子长成那样。”
一回想起之前见到的那张脸,穆非卿嫌弃的撇嘴。
“公子别担忧,应该相信夫人,夫人心里只有将军一人,绝不会移情他人。”
“可是,小崖崖,人家总觉得娘亲和那个丑八怪有着什么。”
穆非钰下差回来,听说这件事,便去看红鸾,敲了敲门,红鸾忙着研究制毒。
“谁呀?门没锁,自己进来!”
穆非钰吱嘎一声推开门进去。
“小师叔!”
红鸾回头,眨眨眼睛,疑惑:“怎么是你呀,你来找我何事?”
穆非钰走上前,看她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挨着她坐下:
“听说你今日吃了亏,如何可还好?”
红鸾撇嘴:“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儿,我们又不熟,你快出去,别打扰我做事儿。”
穆非钰暗中观察红鸾的神情,见她面色无异,小脸蛋红润润的,健康的很,便放了心,笑:
“怎么不熟,你没听我唤你一声笑师叔吗?”
红鸾皱眉,总觉得小师叔这三个字听起来怪肉麻,颇奇怪,板着脸说:
“师叔就是师叔,不许加小字。”
穆非卿那个家伙都还不肯好好叫她师叔呢,除非有求与她,或者有什么坏点子了,才叫她师叔,这个才见过一次面的大人,怎么就喊的那么顺口了。
穆非钰瞧着她撅起的小嘴,心里很是欢喜,就想要逗一逗她,笑:
“如何不能?你不是比我小么?”
“小师叔!”他暖暖吹了口气。
红鸾被他的气息弄得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赶紧跳开,瞪着他:
“你离我那么近做什么?”
穆非钰笑,笑得双眼弯起来,眼睛里星星点点闪着迷人的光芒,红鸾觉得自己的心快从胸口跳出来了,赶紧伸手按住,大口喘气。
沐雪回到自己屋里,吃罢了饭,一直闷闷的,满脸心事。
到了晚上,躺在床上不睁着眼睛,一直等着穆楚寒过来,半夜了,穆楚寒才翻窗进来。
“爷?”
沐雪听见细微的响动,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见屋里立着一条黑影。
穆楚寒回头,映着月光,依旧是那张俊美到无法形容的脸,他上床,将沐雪搂到怀中抱着,顺便在她身上摸两把。
沐雪看着他的脸,有些发呆。
“娇娇,今儿吓着你了吗?嗯?”穆楚寒寻了她的手握住,轻轻捏了捏。
“爷,到底怎么回事呢?”
“娇娇,别担心,爷没事,不过是骗骗百里。”
穆楚寒说:“自爷一进京,他就在怀疑爷,如今他发现了爷对你的不同,疑心越加重了,正好趁今儿这个机会,彻底打消他的疑虑,免得他坏事儿。”
沐雪眨了眨眼睛,问:“那今儿,爷是故意让他揭了你的面具吗?”
“嗯!百里此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娇娇可知,他一直派人在南楚查爷!”
沐雪紧张起来,抱着他的手臂:“爷,那怎么办?你毕竟不是真的南楚三皇子,若他查到了。”
穆楚寒低拉起她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娇娇无须忧心,这世界再无别的薛连战。爷便是薛连战!”
沐雪惊了一跳:“爷杀了他?可总归是有尸体的啊!”
穆楚寒笑,桃花眼绚丽如极光,低声道:“娇娇,百里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寻不到?你猜这是为何?”
“爷,你就别卖关子了!”
“娇娇可还就得穆五爷?”
沐雪浑身一颤,瞬间睁大眼睛,望着面前这个一脸温柔宠溺的男人,哆嗦着唇:
“爷的意思是,是用了那个药水。”
穆楚寒翻身压住她,用手指轻抚她的脸,笑着说:“便是几滴,就让他化成一滩绿水,在这天地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沐雪感觉到他身下的反应,脑子从还在回放穆五爷被那神秘药水融化的景象,感觉背脊都在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