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彻底惹怒了冷子翀,投入了大量财力物力到南方战场。
这边却爆出太后后家许家,趁机趁乱派人佯装南楚人去抢镇国夫人家的赛神仙的存货和种子。
给镇国夫人家的人逮了个正着。
刑部尚书秦大人又突然上奏折,恳请皇帝为了镇国夫人的幸福着想,让将其赐婚于秦家嫡子,择日完婚。
大家都说,秦尚书的脑子莫不是坏掉了,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给他儿子当红娘,真是白拿了朝廷的俸禄,呸,好不要脸啊!
不想,秦尚书却请旨请的更加频繁,左相等人也出来帮忙。
渐渐地众人发现事情的不对来,秦尚书对镇国夫人势在必得的架势,似乎还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
冷子翀也琢磨开来。
詹大人冷眼分析说:“皇上,此事不简单啊!微臣觉得秦尚书看上的不是镇国夫人,而是镇国夫人手中的富可敌国的财富,特别是那赛神仙。”
冷子翀眉头一跳:“爱卿的意思是,此事和左相有关,牵扯到党政之争?”
詹大人沉重的点头。
是啊,刑部尚书秦大人是左相一派的,就如聂大人是苏大人一派一样,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朕还没死呢!他沈家连个皇子都没有,他们怎么敢!这就开始算计朕的江山了!”
詹大人见冷子翀说出这种话来,不好接口,闭了嘴,心道:皇后没有皇子,别的娘娘有啊,把亲娘杀了,抱养一个不就行了吗?又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百里,此事你如何看?”
冷子翀看向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百里破风。
百里破风冰蓝的眸子转过来,说一句话,把冷子翀和詹大人的下巴惊的砸到鞋面上,捡都捡不起来。
“既然皇上看穿了秦家要娶镇国夫人的真实意图,那皇上何不亲自将镇国夫人娶了!”
“如此,皇上既得了美人,又可光明正大的得到镇国夫人的财富,如今三年积累下来的国库,全拿去堵西南战事的窟窿了,此战还不知何事能了解。”
“皇上可知,户部报上来的国库还剩多少银子?”
怎么不知,国库的余银不足两千万两。
看起来数字很大,却不知打仗是天下最为烧银子的事儿了。
百里破风淡淡的道:“臣听闻,镇国夫人这几年砸在造船上面的银子就不下七八千万两。”
是啊,镇国夫人银子多的不知道怎么花,心血来潮,拿去造船,还扬言要造出天底下最为坚固的船,三年过去了,镇国夫人家的船坊连造的船最远也没开出东海。
此举在众人看来,可不是把银子往水里扔听响声?
可人家镇国夫人不急不忙的,每年两千多万两的银子照样往上砸,眉头都没皱一下呐!
往水你扔的又不是你家银子,谁也没权利去过问,不过是私下啧啧感叹罢了。
冷子翀和詹大人听了百里破风的话,就如活见了鬼,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百里破风。
“国师的意思是,让朕,让朕娶镇国夫人?”
百里破风反问:“皇上意下如何?”
从南楚突然冒出来个三皇子,玉面将军,百里破风就多有怀疑。
蒙尘帝星隐在空中,始终没有陨落。
他实在怀疑这个南楚玉面将军的真实身份,若真如他所想,想来得到镇国夫人要嫁给冷子翀的消息,那位玉面冷将军怕是坐不住了。
听了他的怀疑,殷老鬼摇头:
“不可能,当时我也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而且,那火器的厉害你不晓得,不论是谁离得那么近,是绝无身还的可能的。”
“可,师傅,为何帝星还未陨落?”
百里破风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夜都要仰望星空,寻找一番,观察帝星。
从十几年前子煦离开盛京那日起,观察帝星已经成了他每夜雷打不动的习惯,只有看着帝星还好好挂在星空,他才能安心,才能坚持下去。
只待他归来,只待帝星璀璨,大放光芒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助他一臂之力,助他登上那极尊之位,便是他埋怨子润的死,便是他埋怨他的欺骗又如何!
从师傅看出他的帝王相那日起,他就在子润和他两人之间做好了选择,果真比起更加名正言顺的子润,他心里还是希望子煦能坐上那个位置的。
师傅说,他天生反骨,那是他的命。
不论他和子润有多要好,最后终有一战,终究会反目成仇,终究会有一人死。
子润在阳光下温和的笑,问:“子煦,百里,你们想要的是什么?”
子煦笑的更加张扬,眉眼尽染春风得意,从没见过的开怀:“子润,待你大业成了,许我异姓王,如何?”
“有何不可?子煦,这大好山河,你我同享!”
百里破风却淡淡的不说话。
子煦拍他的肩膀:“百里,到时候你就做国师好了,我们三人一道,定要治出个繁华盛世来。”
百里破风也笑:“好!”
子润温文如玉,高兴的拉着两人的手:“那就这样说定了!”
“嗯,说定了!”
当日是秋季,阳光却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后来百里破风才明白,哪儿是阳光刺眼啊,明明是子煦和子润的笑容太过耀眼,刺得人眼睛痛。
回忆起那一幕,百里破风还是不觉得后悔。
他无法想象两人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