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死了穆老九的一些人家,却心狠手辣的吩咐,不管不顾,只要找到机会,就立即置穆老九于死地。
朝中不缺打仗的将军,死他一个,没什么大不了了,自然有别的将军补位。
不几日,不知从何处传起,大家都在传,穆将军和镇国夫人真是活菩萨啊,不仅要给西北士兵送过冬的棉衣,听说还要送大米去呢!
说是整个冬季西北士兵的伙食都由他们穆将军府承包了!
这等口气,这等豪气,前所未有啊!
皇帝冷子翀听了传闻,气得把茶杯摔了个稀巴烂。
“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詹大人静静的站在一边,看冷子翀暴跳如雷。
“军功得了便罢了,如今竟然连民心也要得?这般大张旗鼓的,是要造反吗?”
詹大人等冷子翀发泄了一阵,冷静下来才说:“皇上,这事儿看起来不简单呐!这次怕是有人在暗中使坏!”
冷子翀冷眼看过来:
“此话怎讲?”
詹大人把调查的情况说了一遍。
“若说是给西北送棉衣,臣粗粗算了算,也不过三百万两左右的银子,但是要承包三个多个月的粮食,可就不止这个数了。”
“皇上细想,如今西北战事吃紧,粮价已经涨起来了,这粮食买来了,还要花多少人力物力才能送到西北,便是朝廷出面送粮,但最后也不过十之五六。”
“如此,若要圆了这话,镇国夫人怕是的多准备一半以上的粮食。且这次送冬衣,已经包含了那八十万守军,若再送粮食,却把那八十万排除在外,之前做的可不是白费了吗?不定还要落下埋怨!”
“怎么看,这事儿都是吃力不讨好,这是有人把镇国夫人架在湖南上烤啊!”
冷子翀仔细一想,笑了:
“朕就知道有人不服气,只是没想到他们心真狠,对付女人也毫不手软!”
詹大人神色凝重,提醒道:
“皇上,镇国夫人,可不是个一般女人。也难怪他们心狠手辣!”
“爱卿说的是,如此我们就好好看戏吧!”
冷子翀始终还是对赛神仙颇为在意,这次想来穆老九媳妇要出大血了。
穆将军府要给西北一百多万将士送粮食的事儿造的沸沸扬扬,吴管家面色铁青。计划着要给他主子九爷写信,沐雪止住了,神情淡淡的:
“别拿这些小事儿去烦爷。”
这怎么能是小事儿呢?
明明就是有人居心叵测,在往死里整他们啊!
沐雪笑了笑,看着一脸愤怒的与管家说:
“何故这般紧张恼怒?我们又不是没有银子,马家的帐上不是还有一千多万两吗?都是他们赚的黑心银子,花在儿郎们身上,也是给他们积福了。”
吴管家心里愤愤,咬着牙说:
“夫人,这不是银子的事情,这事儿摆明了是有心之人鼓动的,我们怎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沐雪脸上笑容更甚,眯着眼睛,盯着吴管家,低声问:“吴管家,想来爷在做什么事儿你是知道的吧?”
吴管家心猛跳一下,抬头看着沐雪,点头。
沐雪笑道:
“如今看似我们被逼迫着拿银子卖粮食送给西北大军,帮朝廷养兵,实际上,我还真担心西北大军吃不好,饿着肚子不好跟着爷做大事儿。正苦恼着怎么帮一帮爷,又不引了皇帝忌讳。如今这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我们还犹豫什么呢?”
“既能帮爷得了民心,又能帮爷养好兵,以待大用。”
“更可喜的是,这事儿还是我们被逼无奈做下的,可不是我们要和皇上抢民心呢,即便日后有什么扯皮的,我们也是苦主。”
吴管家眼睛一亮,阴霾的脸,瞬间多云转晴。
“夫人说的极是!老奴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沐雪见吴管家领会了,又加了一句:
“记得,我们是被逼无奈,需得委委屈屈的才好。”
吴管家笑了,脸上几道褶子,狡猾如狐。
原本苏家,聂家这边以为镇国夫人怎么都要挣扎几番,不料,穆将军府第二日就派了管家,带着几个小厮,垂头丧气的去盛京各银庄提银子去了。穆将军府上突然分了好几拨人,奔赴各大银庄,提的银子金额巨大,要的又急。银庄的老板忍不住问,提那么多银子要做何用!
穆家人一脸肉痛,苦着脸不开腔,只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老板问的急了,穆家的小厮神色委屈,直接抹眼泪。
老板也不好再问。
银庄的伙计偷偷凑到老板耳边说:“莫不是穆将军府上真的要给西北买粮食送去了?”
越看越是这么回事儿呢,银庄老板于是吩咐赶紧调度,将穆将军府上要的银子给凑齐了。
这边,穆家去提银子,那边苏家得了消息,苏大人一脸狠毒:
“吩咐下去,把粮食的价格抬高,他们既然要买,我们就狠狠宰他们一笔,怎么也要让他们伤筋动骨,知道痛!”
于是等着穆家拿银子去买粮食,各粮商坐地起价,价格直接翻了两倍。
到第五日上,粮食的价格已经翻到了七倍,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但穆将军府还在继续买粮食,全盛京的人都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瞧着。
皇帝冷子翀在皇宫,时时关注着,各家重臣,王公都晓得,这是苏家伙同其他几家在整治镇国夫人,找回场子呢!
穆将军府上的银子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