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另一个娃娃脸的小厮手中握了把雪亮薄弯刀,拉起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唤的十来个人,手起刀落,麻利痛快将他们的双眼全部剐了下来。
青烟递给青崖一块帕子,青崖接了,脸上依旧笑眯眯的,仔细擦手中弯刀。
留下地上一群被揍得惨不忍睹,双眼两个血窟窿的探子哀嚎打滚儿。
青烟呸的吐了口唾沫:
“一群王八糕子,别跟小爷在这儿喊冤,九爷说了,这次开恩就饶了你们的狗命,只要了你们的眼睛!”
“下次再敢来,趁早把脖子洗干净了,让你们有命来没命回。”
地下痛的打滚的十来人,当即吓得屁滚尿流。
青烟继续道:“回去跟你们家主子带话,九爷死了儿子,心里不痛快着呢,想死的尽管来。”
一群人哭爹喊娘的爬起来,凭着感觉跌跌撞撞往外跑,看不见撞在一起又摔在地上。
青烟插着腰笑得见牙不见眼,旁边的青崖看了他一眼:
“回了。”
青烟马上收了笑,跟在长得比他矮,看起来年纪比他小的青崖身后,屁颠屁颠的往里走。
大门碰的一关,谁也不敢再往穆九家宅子外面瞎转悠了。
正是热闹的街头,突然蹿出来十来个被揍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全都脸上两个大血窟窿,吓得街上的百姓尖叫连连。
奇怪的是,这件事大提督他们也不管,这些被挖了眼睛的苦主也不去告官。
等到人们反应过来,这些人是从穆九那个魔王宅子那边跑出来的,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来。
人们私下说:以为穆家那位九爷丢了世子的位置,这就有人上赶着去踩两脚了!
瞧见了吧,那位九爷可不是好惹的,即便不打你世子了,也同样心狠手辣着呢!
各府瞧见自己探子的鬼样子,怒火冲天,却又拿穆楚寒毫无办法,只得把这口怨气生生吞了。
外面发生这些事,沐雪是半分不晓得。
但穆楚寒自己爆出死了儿子的事儿又勾起了众位大人们的兴趣,这次却一时半会不敢在派人去探听。
再说江家,忍了三日,江大太太终于是忍不住了,让备了马车就往沐雪哪儿赶去。
沐雪安慰了好一通,才打消了江大太太的担忧。
自从搬了出来,穆楚寒便更加忙了,除了每晚回来睡觉,白日基本见不到人影,也不见有人来寻,基本没时间和沐雪一起吃饭。
也没时间说话,她晚上不敢一人睡觉的毛病一直没好,总是担心睡着了就醒不过来。
穆楚寒是真的忙,常常回来已过了子时,沐雪一个人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苦苦撑着眼皮。
等到落入熟悉的怀抱,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才敢闭眼。
穆楚寒却总要压着她要个一两回,精力充沛的在她身上折腾,沐雪本就疲惫,迷着眼睛,搂着他的脖子,整个脑子糊里糊涂的,跟着他一起沉浮,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第二日在起床,身边的人早就不见了。
沐雪习惯了深夜等着穆楚寒,如今在自己的宅子里又没人管着,不需守什么规矩,万事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这起床的时间便也变了,有时候穆楚寒折腾的狠了,巳时才起床。
青云和红湖她们都见怪不怪。
这日,沐雪起床已经正午了,珠儿上来伺候,发现她脖子,耳根到处都是玫红的吻痕,之前的还没消下去呢,一夜之间又给弄出了好些新的。
珠儿默默拿起程大夫配的膏药,在那些令人脸红耳赤的红印子上轻轻抹上一层,沐雪有些愣愣的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双眼含情,荧光点点,不胜娇柔,一看就给滋润的很好。
难怪大太太会偷偷对她说:“雪儿,如今卿哥儿也两岁多了,娘瞧着姑爷对你那般好,想来他的都给了你,怎得不见你肚子鼓起来?”
“还是要抓紧时间多生几个的好,一来,卿哥儿也好有个伴儿,而来也好拴住姑爷的心呢!”
对外,只说绿水生的那个孩子病死了。
绿水受不了,也跟着去了。
这样的说辞原本很粗糙,但大家都信,因为盛京哪家府里没有这样的事儿?
小妾和妾生的孩子能活着长大的太少了。
穆九又是那般宠着江家这位,弄死个姨娘和庶子,很是正常。
这事儿传出去,还不少贵妃羡慕沐雪呢!
说是她都不用脏手,男人就把事情给处理干净了,简直是落到福罐里了。
沐雪一直回避着辰哥儿的事儿,不愿想得太深,出府当天晚上就问过穆楚寒,彼时穆楚寒在黑夜中抱着她,快速狠戾的井井出出,后背浮出一层汗珠,汗水顺着他英俊的眉眼流下来,沐雪整个身子都燃烧了。
听她问起辰哥儿,穆楚寒不过闷哑着声音,重重喘着粗气回了一句:“娇娇,放心,他暂时死不了。”
沐雪在他身下颤抖、凑搐,给他撞急的说不出话,试了几次才断断续续申吟道:
“爷,错不在辰哥儿,给他一条生路,好吗?”
穆楚寒低头吻着她的嘴,狠狠的与她纠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但第二日,青烟特意来告诉沐雪一声:“夫人,九爷说让您甭记挂辰公子了,今日之后咱府中再没有绿水和穆非辰两人。”
沐雪盯着青烟,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