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一看过,还以为穆楚寒抱着个死人。
穆侯爷看了这幅场景,心中对穆楚寒即使有再多的怒气和不满,全都消散了。
又想着之前两个月,穆楚寒独宠那个妾,冷落了儿媳妇,穆侯爷便说:
“孽障,你如今作这副样子给谁看?若真爱重你媳妇儿,早干嘛去了?”
“还往家里领了那么个妖里狐气的妾,又让她生下了长子,如今你媳妇不好了,才知道珍惜?”
“晚了!”
穆楚寒伸手,将怀中沐雪的头往胸膛扶了扶,让她的脸贴在自己身上,又拉了拉盖在她身上的厚毯,确定风吹不到她。
珍宝一般搂着。
这才回头去看穆侯爷,冷冰冰的道:
“爷的事不用侯爷费心!”
穆侯爷一片好心,穆楚寒态度却依旧恶劣,侯爷刚才对他起的那点子同情,瞬间烟消云散,觉得他是活该。
“孽障,你就作吧,你自己死不要紧,如今连累着你媳妇也一起受死。”
穆侯爷指着穆楚寒怀中的沐雪:
“好好一个贵女,嫁给你真是祖上做了孽,瞧瞧,她因为你给折磨成了什么样?你以为盛京的人都怕你吗?”
穆侯爷没好气的说:
“即便他们暂时拿你没有法子,你还有妻儿呢!”
言外之意,穆侯爷也认为沐雪这遭是给人暗算了!
穆楚寒心里不可谓不后悔,不痛苦,却又怎么都查不出来,他看向穆侯爷。
“若娇娇真有不幸,爷也不管到底是谁,宁愿杀错也不放过,必定要盛京血流成河,将他们屠河干净!”
穆侯爷心惊肉跳,瞧着穆楚寒坚定狠戾的双眼,不禁后背发凉。
“孽障,你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穆楚寒冷冷的看着穆侯爷:
“此话,侯爷给他们带出去,到时候别怪爷无情!”
“你这是要葬送我们整个穆府?”
穆楚寒冷哼:
“侯爷怕了?”
不说穆侯爷从沐雪院子里出来有多狼狈,却是宫中的太仪掌使,掌管天文地理,帮着选日子定凶吉的卫大人。
他在冬日与好友喝酒赏梅的时候,说起穆侯府家九夫人的奇怪病状,随口说了那么一句:瞧着倒有些像得了失魂症呢!
第二日,贵妃娘娘就亲自去求了皇帝冷子翀,让太仪掌使去穆侯府给小九媳妇看病。
“不可理喻,太仪掌使乃国之寻天问象三品官员,又不是御医,能看什么病。”
贵妃娘娘跪着哭诉:
“皇上,如今臣妾那可怜的弟媳,也就吊着一口气儿了!”
“既然御医们瞧不出四六,让卫大人去瞧瞧又怎的了?难道一品侯的嫡媳妇还请不动他了?”
“谁都说臣妾弟媳的病怪哉,即然他能说出病名来,当然要试一试了!”
冷子翀给贵妃哭得心烦意乱,最后还是准了。
卫大人接到旨意,嘴巴张得能放下一个鸡蛋。
但不得不说,卫大人还真有两把刷子,要了沐雪的生辰八字,仔细一推算,算出这位九夫人早不该活在人世,大吃一惊。
穆楚寒看卫大人,愣愣的盯着沐雪,沉了脸突然问:
“如何?”
卫大人心中脑中正飞快的再一次推演沐雪的命数,给穆楚寒的声音惊吓到,猛回头,却突然看见穆楚寒双眉之间,紫气冲天,一条卧龙隐在紫气之中,昂头咆哮!
竟然是真龙天子之相?!
卫大人骇得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晃了晃,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全是极度的惊慌,哪儿还有平日的仙风道骨之姿!
穆楚寒皱了皱眉,发怒:
“给爷滚出去!”
又是一个白痴饭桶!
卫大人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定眼再看,穆楚寒双眉间的卧龙正做脱困之姿。
简直要把卫大人吓得魂飞魄散,犹豫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与穆楚寒为善。
“九公子,夫人的病并不是中毒而至,却有失魂之症,公子或可寻得道高僧一试,或能救夫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