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伺监走过来把圣旨交给并没有下跪的穆楚寒,又有些犹豫的对大理寺卿说:
“大人,皇上并没有是否要继续将穆九爷收监,大人或可自己去问一问。”
都让穆楚寒准备重开春闱之事了,还怎么收监?
大理寺卿咬着牙,瞪了一眼内伺监:“多谢公公提醒。”
一直关注着的古三公子,蓝衣公子,白衣公子,还有其他府隐藏着关注的公子们,心里都万分复杂,一些人高兴,一些人遗憾。
大理寺卿最后看了一眼给孙太傅他们围住的穆楚寒,气得一甩袖子,走了。
苦逼的古大人还得带人维持着秩序,怕百姓们拥挤。
“子煦!”孙太傅拉着穆楚寒的手,一时激动说不出话来,孟景枫站在一边,等着孙太傅给自己引荐,却看穆楚寒推开了孙太傅的手:
“太傅稍等!”
说罢,只见穆楚寒冷着俊脸,浑身突然散发骇人的杀气,走过去从甘左手中拿过长剑,噌的抽出,手速极快,极狠,不过一瞬,将地上整齐的十五具死尸的脑袋全部齐齐斩了下来。
脑袋咕隆隆滚得到处都是,弄到到处一片血迹,吓得给他欢呼的百姓们顿时傻了眼。
沉浸了一瞬,两旁的百姓骤然疯狂的尖叫着逃跑。
古大人盯着穆楚寒手中带血的长剑,看他立在死人旁边,就如个恶魔。
百姓们这才记起穆家老九那些残暴不仁的名声来,孙太傅和孟景枫等人也给穆楚寒突如其来的行为给吓懵了。
穆楚寒丢了剑,突然转身,一双狭长的黑瞳妖冶狠戾,对着古大人先发制人:
“古大人,盛京的治安一向由大人负责,怎得爷家里来了那么多刺客大人竟然不知?”
“爷不在家,都拿爷的妻儿开刀吗?”
穆楚寒的声音比冰霜还冷:
“大人必须给爷个交代!”
“若爷的妻儿受了损伤,爷头一个找上门的,定是你大提督府。”
古大人觉得后背森冷一片,还是咬着牙与穆楚寒对视:“你待如何?”
“定将你提督府夷为平地!”穆楚寒一字一字说的清楚,确是如此狂妄。
古大人忍不住冷哼,便是皇帝都不敢说这话,这穆家小儿真是猖狂过了头。
只是,古大人瞧着穆楚寒的眼睛,却不得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因为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个疯子,是个恶魔,魔鬼。
威胁了一把古大人,古大人回过头来,却发现街道已经空空如也了,大提督府带来维持秩序的人皆面面相觑。
“大人,百姓应该是被穆家九爷给吓跑了。”
古大人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给孙太傅围住的穆楚寒,如此任性而为,他实在是看不懂,众百姓才刚为他作势,他转眼就把自己的形象毁得一干二净。
青崖见果如预计一般,连忙喊了人回去给沐雪报信,自己也喜滋滋的站在一边。
等穆楚寒和孙太傅约好详谈的日子,看着孙太傅带着江南众才子走了,青崖这才上前来:
“九爷,可是要回了?”
穆楚寒道:“不急,先去一趟大理寺。”
青崖和甘左甘右皆愣了一下,却也不敢反驳。
大理寺卿回到大理寺,还没把心中的怒气平息下来,就听说穆楚寒找上门来了,头皮一阵发紧。
穆楚寒直接走进去,大理寺卿冷着脸:“怎么,九公子在大理寺牢房呆久了,有了感情,舍不得走了?”
“放心,大理寺的牢房随时向九公子敞开,欢迎九公子常来居住。”
穆楚寒冷笑一声:“大人还真说对了,爷还当真想去牢房瞧一瞧。”
旁边的属官想拦又不敢拦,大理寺卿冷着眼,瞧着穆楚寒大赤赤的往地牢的甬道走去,也跟着走,心想,莫不是这穆家老九脑子坏了,真要住在他们地牢。
却说穆楚寒到了地牢,看了一眼他住那间无比华丽奢侈的牢房,突然转身盯着牢头走过去。
牢头还没反应过来,众人都没准备,穆楚寒突然就伸手挖了牢头的眼睛,把血淋漓的眼珠子扔在地上,恰好在大理寺卿的脚下。
“你。你。”大理寺卿觉得他要晕倒了,指着穆楚寒说不出话来。
牢头这次吃痛捂着自己的眼睛尖叫,跟着进来胆子小一些的属官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大理寺卿脚下的两个眼珠子,瑟瑟发抖。
“爷与夫人亲热,且是他人可窥视的?”穆楚寒对怒不可恕,抖着手指说不出话的大理寺卿说:
“便是看在大人的面子上,爷只要了他的眼睛。”
说罢转身离开。
属官吓的站不起来,抱住大理寺卿的腿:“大人。大人咱们以后别和这个穆九作对了,下官。下官真的害怕啊!”
皇帝这边,本来忌惮全城百姓为穆楚寒造势,却听说他一下了午斩台,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连死人都不放过,一气呵成,将十五个死尸的脑袋全给砍了,把百姓全吓跑了,这才深深松口气。
沐雪听说穆楚寒无事了,一直在宅子里焦急的等着,没等到穆楚寒,却等来了穆府的人,却是老太太亲自派人来接她回去。
沐雪原本不想回去,又想着穆楚寒皆了主事重开春闱的圣旨,肯定有很多事是要跟家里侯爷他们商议的,且,她出来那么多日,再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