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穆楚寒于梦中梦到沐雪,见她穿一件奇奇怪怪,十分暴露的白色长裙,与个体态修长的年轻男子言笑连连,两人十指缠绕相握,依偎在一起,简直亲昵得要将人气死。
穆楚寒从梦中气醒,胸口尖锐的痛起来,恨不得将那梦中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碎尸万段,将那不知好歹在别的男人怀中娇颜巧笑的小儿拖过来毒打一顿,深夜中,他自己一人这般生了好一通闷气。
穆楚寒又骤然记起沐雪之前跟他说过的那些天方夜谭的话语,回想着梦里那奇怪的场景,两人奇怪的穿衣打扮,顿时又惊又恐。
莫不是她说的都是真的?
莫不是他的娇娇已经回去那鬼都不晓得在哪儿的世界去了?
如此,似乎才能解释他怎么都寻她不着的事情来?
这个想法一进入穆楚寒脑子中,就折磨得他发疯!穆府的人只晓得九爷比之前更可怕了,之前是喜怒不定,现在是没有喜,只有怒,并且是随时随地想要杀人的大怒。
李家和黄家的人知道沐雪失踪了,生死不明,整日悲切,全赶来金陵,去沐雪的宅子住着,天天往穆府跑,问情况,吴管家知道穆楚寒已经急疯了,不敢让李家和黄家的人往李创,只得将他们赶回去。
三月初十,盛京穆侯爷的官里千里信鸽,停在琼州知州府里。
穆三爷穆楚潇听说盛京府里动用了千里信鸽,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赶紧到书房,一边让人喊了幕僚进书房去。
等穆楚潇和两个心腹幕僚进了书房,挥退左右,关闭门窗,这才急切的结下信鸽腿上的信筒。
小心展开,上面却俨然写着穆楚寒收,三个大字。
穆楚潇的脸色顿时大变,拿着薄信的手抖了三抖。
“大人,可是出了何事?”幕僚急切问。
穆楚潇盯着刺眼的穆楚寒三个大字,竟一时不敢将信展开。
“大人?”
穆楚潇已经听不到两个幕僚的声音了,心中万分骇然,父亲为何要用千里信鸽给老九传信?还穿到他这里来了?
这些年父亲对老九的态度一直都是不闻不问,提起他来,皆是暴跳如雷的咒骂,从未主动与老九通过信啊!
“大人?有何事也要说出来,我们才好帮着大人分析分析!”幕僚再一次说话。
穆楚潇将两指宽的薄信收在手中,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两位先生先回去,此时我自能处理。”
两个幕僚见穆楚潇态度坚决,虽心怀疑虑,也只能退下。
等书房只要穆楚潇一人,他瞧着手中的薄信,却迟迟不敢打开,沉默了近一刻钟,才终于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小白兔在尚书府江家。”
这般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的话,把穆楚潇弄得糊涂,更加让他提起一颗心放不下,自己在书房反复研究了一夜也没研究出个结果了。
待到第二天早上,他才终于放弃,使人给金陵穆楚寒送去。
穆楚寒如今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就连青烟都得了他两顿板子,屁股痛的厉害,却还得小心上来伺候着。
穆府的人全都巴望着娘子能早一天回来,只因如今的九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恐怖,稍不注意一句话就惹恼了他,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这日,听说琼州三老爷给他送了封信,穆楚寒心烦意乱,坐立不安,直接不见。
青烟弯着腰,小声道:
“九爷,说是盛京送来的,送到了三老爷那儿,三老爷特意让给你送来的,或许是京里”
穆楚寒转眼看向青烟,青烟觉得自己的屁股火辣辣又痛起来,抖着唇说不下去。
在门外送信的人没等来穆楚寒,只见了青烟,青烟传说穆楚寒不见,送信的人便把信推给青烟:
“反正我只将信送到了,你自己去给九爷去,这可是用千里飞鸽传来的,你还是掂量掂量,赶紧让九爷看了吧!”
说罢,送信的人便一溜儿跑了。
青烟一听是飞鸽传来的,知道耽搁不起,大不了拼着再被打一顿板子,又赶紧跑道枇杷园去寻穆楚寒。
如今穆楚寒不在主院住着,倒是日日去枇杷园,看着娘子的衣物东西,时时就爆发怒火。
“九爷!”青烟再次进屋,把手里的那片薄信递给他:“是京里千里飞鸽来的信,你还是瞧一眼吧!”
穆楚寒正拿着沐雪平日抄写的佛经看,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见青烟伸过来的手,直接一脚将他踹倒:
“滚!”
青烟摔在地上,也不敢吭声,赶紧爬起来,见手中的信掉了,赶紧默声去找,捡起来擦了擦上门的灰,不料这信是穆楚潇开过的,一擦就擦开了,青烟并没想偷看,却没法,上面那行字已经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
这是盛京传来的信?还会飞鸽传来的?
青烟完全懵傻了,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对劲的很,什么也顾不得,又舔着脸凑到穆楚寒面前去,把打开的那二指薄信给他看:
“九爷,你瞧,这是什么意思啊?”
小白兔在尚书府江家!
这是猜谜吗?青烟想。
穆楚寒瞟了一眼,瞬间双眼放光,拿过来仔细一看。
一瞬间就明白了上面的意思。
他那心尖上快让逼得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