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湖说:“青云姐姐和红玉姐姐在里面呢!温御医说屋里不宜太多人,九爷不让人进去。”
珠儿手中绞着帕子,伸了伸脖子往里望,却什么都望不到,问红湖:“如今,大娘子怎么样了?听说还吃了九爷鞭子?”
“娘子的身体怎么受的住?”在家的时候,一直娇养着,便是夫人都没舍得动弹一根手指头的,珠儿心里焦急万分。
红湖还记得那家奴,举刀要割她脖子那一刻的极度恐惧,是娘子徒手握住了刀片,救了她一命。
红湖珠儿她们从小接受的理念是,主人要为奴的死,不需要理由,奴仆命比草贱,一个不高兴,即可随便打死,可没见过沐雪这样,为个丫鬟用手去捏刀的。
红湖感激沐雪为她挡刀,自然更为尽心,对跟着沐雪的珠儿也不免也更亲切几分:“温御医已经给娘子看过了,也上了药,这是如今,娘子发起了高烧,九爷正亲自给她擦身子,咱们还是在外间等着吧!”
毕竟,九爷还恼着她们跟着娘子去琼州的几个,若硬往前凑,又勾起九爷心中的恨来,对娘子也是不好。
珠儿听了也不好硬闯,只得绞着帕子在外屋等。
温水里兑了酒,沐雪被扒了个精光,连亵裤也没穿,光溜溜的给扑在床上,后背两道触目惊心的鞭伤,全身从脖子到大腿根,布满嫣红的吻痕,红玉垂着眼不敢看,手中端着水盆跪在床边。
穆楚寒那了干净帕子在水盆浸湿,绞了半干,亲手仔细拭擦沐雪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拂过她身上前一日自己留下的印记,便怎么都恨不起床上的小儿来,只有满心的心疼怜惜。
虽才十月,但秋风已凉,娘子身上又不着一物,本又发着高烧,很怕再受了寒,青云便搬了两个火炉来点上。
屋里一丝声响都没有,等穆楚寒给沐雪细心擦了背面,因她后背有上,便不好擦正面。
青云赶紧上前帮忙,站在床边弯身,轻轻抚着沐雪的脖子,一手小心的拿起她长长如缎的黑发,红玉站起来,走到帘边,和雨竹交换了一盆兑酒的温水,几步回来,依旧举着水盆跪在穆楚寒面前。
穆楚寒换了块帕子,抿着薄唇,桃花眼温柔的能滴出水来,青云看了一眼,赶紧低头,难怪青玉到死都还在做着不切实际的梦,面对九爷这样的男子,又有谁人不心动。
只是,青云比青玉看的明白,九爷的温柔都给了这位娘子,眼里心里哪儿还容得下他人。
且看娘子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那样不是大逆不道,便是有十条命在她们九爷这儿,也是不够死的,如今九爷却是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没杀。
青云小心扶着沐雪坐起来,穆楚寒拿了帕子帮她擦身体,看她身上过了一夜不但没消散,反而显得无比魅惑勾人的红痕,他压抑住小腹窜过的一股热潮,挪开眼,往下拭擦。
擦到沐雪腿间,穆楚寒突然问:“爷让嬷嬷送的膏药,没送来?”
红玉抖了下身,小声说:“回九爷,嬷嬷送来了的,娘子不让搽药。”
“药呢?”
红玉咽了咽口水:“药膏在娘子枕头下!”
穆楚寒伸手往枕下一摸,摸出个圆盒子来,打开,里面是一种淡绿色的凝膏,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都出去吧!”穆楚寒轻轻搂过的沐雪,小心避开她后背的伤,看她紧闭双眼,把头靠在她肩上,好一副乖巧模样。
红玉抬头和青云对了一眼,青云小心把沐雪的长发全部陇上前来,分成两波垂在胸前,和红玉一起回了声是,悄悄退了出去。
穆楚寒用修长的食指在淡绿的药膏中拗了一撮,觉得不太方便,将沐雪整个抬起来面对他,坐在他大腿上,低头仔细去看她身下的伤处,看了不禁心中疼惜。
“娇娇,是爷不好,爷不该那么粗暴!”
穆楚寒又伸手去圆盒子里拗药,温柔给她涂抹:“只是,你不该那般气爷,爷把你放在心尖尖,你为何要逃?为何要与他人成亲?”
说起这个,穆楚寒心中又来了气,手下不禁用力,却不想弄痛了沐雪,听她在昏迷中哼唧一声,皱起了眉,下意识的夹腿。
穆楚寒心中一动,突然低头咬住她苍白的嘴唇,轻轻吸允。吻了一会儿,想起正事来,才舍不得离开,继续用手指轻轻给她涂药。
“娇娇,若你一直这样乖乖的多好。”穆楚寒忍不住亲了亲她额头,看她长得如此精巧,眉眼如画,鼻子小巧玲珑,真是怎么看怎么爱,爱到骨子里去。他
他低头贴着沐雪光洁的额头,无比温柔的小声呢喃:“娇娇,你要晓得,爷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会舍得伤了你,伤在你身,痛在爷心。经过这遭,可要与爷好好的,不可再与爷闹了,可好?”
萍儿进屋看几个姐姐都在外间默声候着,望了望珠儿又望了望红湖,最终对资格最高的青云说:
“姐姐,大厨房说晚饭好了,九爷的饭,可是要摆上来?”
青云和红玉不约而同看向帘子,红玉不知想到了什么,俏脸刹那间飞起一层红晕,滚烫起来,青云一时沉默不语。屋里众丫鬟全都看向她。
青云缓了缓气,轻声开口:“去大厨房把饭菜端来吧,让小厨房的婆子温着,等爷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