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管事师叔进门,本就为李沐雪的事儿闹得头痛,听见吵闹声更加心烦。
“谁是李公子家人?”
“爷是!”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毒蛇一般阴冷冷的传到耳边。
秦月树仔细看面前的男人,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想起来竟然是前两日在枫树林里和李沐雪抱着接吻的男子!顿时喊起来:
“师叔,这个人绝对不是李兄弟的家人,他就是个淫棍!”
穆楚寒瞟了一眼面前对他瞪着眼睛的秦月树,管事师叔说:“你到底是谁,怎么进我们书院来的?”
“师叔,师叔,有贼人进了书院,还打伤了看门的童子!”又有人从门外跑来禀告。
等看见穿着有异的穆楚寒和青烟,来人马上指着两人说:“就是他们两个!”
管事师叔盯着穆楚寒,心中恼火,只想开口让人把两人打出去,却见被青烟扇巴掌的明路,终于给扇醒了。
青烟拧着明路的耳朵:“还不滚过去见过九爷!”
明路脑子迷迷糊糊的,突然听了九爷两个字,一个机灵清醒了,抬眼当真看着穆楚寒一脸冰霜坐在前面,赶紧连滚带爬爬过去跪在他面前磕了两个响头:
“九爷,小的该死,不知怎么睡着了,九爷恕罪。”
屋里人见穆楚寒还真是李沐雪小厮的主子,也不说撵他出去的话了,管事师叔刚想说句话,却见穆楚寒一脚把跪在他面前的明路踢翻在地,恶狠狠的道:
“说,到底怎么回事?人到哪儿去了?”
“这位公子,息怒,人在我们鹿山书院不见的,我们正派人找着,一定会给您个交代!”管事师叔开口。
穆楚寒眼风瞟到管事师叔身上:“爷的人在这里丢了,你们鹿山书院自然是脱不了干系,若是找不回来,爷一把火把你们书院烧个精光!”
这口气便有些大了,一向横行霸道的秦月树都不敢说这种话,本来就看穆楚寒不顺眼,眼下更觉得此人装逼装得有些过了,轻蔑的哼了一声:
“你当你是谁啊?口出狂言,你知道这儿是哪儿吗?还一把火烧了,一把火把你烧了还差不多。”
穆楚寒盯着面前的狂妄的少年,勾着嘴角笑得有些吓人,让秦月树看了后脊背发凉。
“你又是哪儿冒出来?敢跟爷这样说话,胆子不小!”
这时候终于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明路,哭天抹泪起来:“九爷,是娘子丢了吗?何时丢的,小的不知道啊!”
明路突然插了这一句话,如同一颗炸弹,把鹿三书院的人,由其是秦月树,脑子嗡嗡的,直接被炸傻了,张着嘴,下巴差点掉下来。
李沐雪他居然是个女人?女人?
管事师叔更多的是愤怒,没想到这居然有女人假装学子混进赏花宴来,简直岂有此理!
青烟见明路一脸无辜不似作假,也不管鹿山书院几人如何震惊,看向穆楚寒:“九爷,此事有些蹊跷啊!”他没明说,穆楚寒却是听懂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又来这一招,药晕了奴仆,自己跑了。
穆楚寒气的牙痒痒:“去把里面人全给爷拖出来!”
青烟和明路赶紧去把昏迷着的红湖她们拖出来,眼见青烟和明路要用耳光唤醒她们,大夫心有不忍,忙制止:
“别忙,之前给她们都喂了药,让我扎一扎针,或许能醒过来。”
大夫连忙用针扎醒了红湖、玉竹几个丫鬟,昏迷的婆子和弥生倒一时没人去管。
青烟向几人问起了沐雪,几人晕晕乎乎的还不知道沐雪不见了,一开始有些发愣,等搞清楚了状况,一个个争前恐后的大哭起来,又是跟穆楚寒请罪,又说要去帮着找沐雪回来。
穆楚寒单盯着哭得满是泪水的珠儿:
“你说,你家娘子去哪儿了?这次又逃到哪里去了?”
珠儿哭着,见穆楚寒笃定了大娘子是逃跑了,心里咚咚直跳,却还是按计划硬着头皮,死不承认,伤心的抽泣着说:
“九爷冤枉啊!大娘子怎么会逃跑?肯定是被人绑了,或者被歹人抓去了。”
“大娘子要逃,怎么可能丢下珠儿呢?且萍儿她们都还在呢!”
“歹人?哪儿来的歹人?”穆楚寒却是不信。
珠儿满脸是泪的说:“九爷不知道,赏花宴第一天晚上娘子就给歹人打晕了,奴婢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幸好是秦公子发现了,救了娘子,将她送了回来,不然。呜呜。”
“有这种事儿,你们怎么不早说?”青烟跟着吓一跳,踹了一脚明路。
明路心道:那天本来就是九爷自己让他将娘子哄去后山枫树林的,娘子迟迟不归,他怎么知道是不是和九爷在一起呢!再说后来他们去找,没找多久那秦公子就将娘子给送回来了。
只说是娘子遇着了歹人,让他给救下了,娘子醒来也没说什么啊!这事儿也就是虚惊一场,谁耐烦找不痛快禀告九爷去!
红湖,雨竹也跟着附和着说是。见丫鬟小厮们都异口同声确认了这事,又想到沐雪素来看着她身边这个叫珠儿的丫鬟,上次逃跑还想着给宅子里的丫鬟安排后路,也是带着这个丫鬟跑路的,这次全屋的人就独独不见了她,离她不见不过三四个时辰,想来她一个娇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