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能去终南山一趟。”
这就更奇怪了,去终南山也是要骑马的啊。
江清欢和黄药师一路从云南到中原江南的时候,就知道黄药师是不怎么喜欢坐马车的。他那么急着让小红先回归云庄做什么?
在江清欢的心中,自己跟黄岛主是交情是非一般的交情,毕竟黄岛主是跟聂小凤打过架聊过天,还帮冥岳设计过机关的人。她对黄药师是不能那么小气的,只要小红愿意,黄药师就是再借小红用个一年半载她也不会在意的。
陆乘风看着少女脸上毫不掩饰的疑惑,暗中捏了一把汗。
自从黄药师离开了太湖之后,陆乘风也弄不好自家师父到底是什么想法,他也不管黄药师是什么想法,反正黄药师让他对江清欢多关照,他就多关照,关照不上就时常送信给黄药师,初始不过是试探性的提了一两句清欢姑娘在归云庄如何如何,谁知黄药师竟然回信了。信件虽然不长,但关心之意溢于言表。
陆乘风一看,就知道自己押对宝了,于是三天两头就写信给黄药师,不外乎就是清欢姑娘今天和洪七少帮主去打水盗了,明天清欢姑娘又去了杭州……如此云云,黄药师早就知道江清欢不是个省事的人,即便是远在桃花岛,看着陆乘风给他的书信,也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翌日,黄岛主就在他藏宝的库房里找出了镇库之宝软猬甲。
江清欢武功已经算是江湖上少有的拔尖,身边有白雕引路、白虎开路,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总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江清欢年纪尚轻,虽也曾闯荡江湖,可都是小打小闹,真遇上什么大事,她即便有能力自保,也难免会遭人暗算。
软猬甲刀枪不入,穿在身上还能防御拳掌,给她当防身之物是最好不过了。
于是,黄岛主从东海出来,就直接将包袱绑在汗血宝马身上,让它带着两封信件到了归云庄。而黄岛主本人,则是应邀去终南山见王重阳了。
江清欢看着陆乘风有些忐忑的神情,权当他担心自己不收黄药师给的软猬甲会责怪他,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其他的她不太清楚,可黄岛主喜欢迁怒的这个事情她还是很明白的。
江清欢将包袱交给身边的侍梭,然后将黄岛主给的信件折好,笑着跟陆乘风说道:“麻烦陆庄主了,等黄岛主到了太湖之后,我再亲自向他道谢。”
陆乘风见江清欢收下了软猬甲,松了一口气,“清欢姑娘客气了。”
江清欢甜笑着朝陆乘风微微颔首,就带着侍梭回了竹意苑。在跟院子里萌宠打闹了一小会儿,又和梅绛雪聊了一会儿天之后,陆小凤就让人来问江清欢什么时候可以出门赴宴。虽说他们都是客人,但迟到了总是不好,更何况对方还是关中有名的珠光宝气阁的主人。
江清欢只好回房间去换衣服,侍梭手里拿着几套衣服比划着,问江清欢想穿哪一套。
江清欢看着平铺在床上的软猬甲,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侍梭:“哪套打架的时候最方便,就穿哪套。”
侍梭:“……”
江清欢的衣服都是红色,可样式各不相同,都十分讲究。侍梭帮江清欢挑了一套束袖长裙和软靴后,发现江清欢还在对着床上的软猬甲发呆。
侍梭走了过去,看着床上的软猬甲,忍不住赞叹。
“姑娘,这软猬甲,您要穿上吗?”
江清欢却摇头,“不穿。”
软猬甲颜色黑幽幽的,上面长满了倒刺,闪着金属独有的光芒。拿在手中,轻飘飘的仿若无物。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件衣服,要花费多少心思才能编织出来。江清欢心里觉得黄岛主的这个回礼过于贵重了,她得找机会还回去。
江清欢这次去珠光宝气阁,虽然她没有透露出是为什么事情,可侍梭和梅绛雪都能猜到肯定与冥岳几位管事之死有关系。
侍梭不明白,四姑娘既然要赴鸿门宴,为何不将黄岛主送的护体神衣穿上?
江清欢却是朝侍梭笑了笑,将平铺在床上的软猬甲小心叠好,既郑重又遗憾地叮嘱侍梭,“这个软猬甲,确实是个好物。你务必要将它收好了,日后我还要将它还给黄岛主的。”
宝物到了她手中,却不能用,多么暴殄天物。黄岛主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吓死人,她可没忘记当年的蓉儿妹妹,可是穿着着软猬甲横行江湖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受之有愧。刚才从陆乘风手中接过,不过是不想让陆乘风为难而已。
可怜见的,当黄岛主的徒弟其实也真是不容易。
珠光宝气阁的酒宴,就设在太湖边上的一个水阁中,四面是荷塘,浅碧色的纱窗高高支起。夕阳尚挂在天边,一轮残阳,照映着一碧如洗的荷塘,清风中夹杂着水汽与荷花的清香。
如今已经是六月时分,荷花初开。
水阁的天空尤留残霞,白雕在上方盘旋。
一袭红衣的少女身后跟随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在她的身旁,还陪着两个男子。
男俊女美,各有特色。三人一虎走在荷塘中的九曲桥上,前方有一个美艳的女子引路。
江清欢打量了一下那女子,高高瘦瘦的,身材凹凸有致,相貌十分美艳。看来这珠光宝气阁的阁主,倒是十分清楚陆小凤的脾性,连他喜欢怎样类型的女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陆小凤从来都不吝于赞赏一个女子的美貌,可惜此刻他没什么心情。
而且陆小凤也有事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