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死得其所,几乎已经算是最完美落幕。
而郝乐蒂当然不会放任她的食客们落得如此结局,所有试图破坏中餐馆饭友相亲相爱的家伙,就等着倒大霉吧,来一个怼一个,来两个跪一双。
不过面对依旧喋喋不休,试图劝诱她加入神盾局跑腿卖命的尼克·弗瑞,郝乐蒂可懒得对他表决心,她看上去懒散又不配合,“尼克·弗瑞局长,你说的非常好,但对抗毁灭博士关我什么事,他不是神奇四侠的死敌吗?而我只是个平凡的中餐馆厨子。”
平凡的?中餐馆厨子?
这是人话吗?
面对一点合作意思也没有的郝乐蒂,尼克·弗瑞还没来得及再次出言劝服,便发现中餐馆食客们全都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眼神中简直是刀光剑影,大有如果他敢挖墙脚将中餐馆老板骗去神盾局工作,就是与所有超英反派为敌的意思。
中餐馆食客:是你尼克·弗瑞又飘了,还是觉得我们都拿不动刀了?
为了神盾局招进新鲜血液操碎心的尼克·弗瑞:这些超英反派组织都是一帮什么见鬼的玩意?
而郝乐蒂完全无视被组团针对的神盾局指挥官,从座位上起身,准备送吃完午餐的马尔福少爷离开此地。
虽然德拉科的幻影移形已经用的炉火纯青,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还是难免会有点诡异,于是郝乐蒂将他带到无人的后门走廊,“念你的咒语离开吧。”
并不宽敞的走廊内,德拉科·马尔福长身玉立,在她身上投下一些阴影,郝乐蒂怀疑他又使用了清洁咒语,明明刚吃完味道浓烈的午餐,他身上不但没有染上烟火气,竟然还有种冷淡的松木香。
纯血巫师并未径直离开,他目光深沉,“你准备继续躲避我?”
郝乐蒂眉心微不可查的皱起一些,看向德拉科时,无法做到完全的坦荡。
因为她在十几岁时确实曾经对他动心,即使他完全不该是她选择的类型,因为不应该,十年前心智尚未成熟的郝乐蒂,最终选择无视她的真实情感。
而现在,距离她将恋童癖养父告上法庭,仅仅是过去了一个月而已,她一向知道何为正确,但童年阴影的如形随形,并不是主观了解,便能因此完全剥离的。
至少在现在,郝乐蒂还不确信她能维持一段健康向上的感情关系,而不是因为她的过往经历,甚至是她有可能遗传到的精神病症,给对方带来重重压力。
她需要时间调节,需要自我论断,在这之前,爱情对她而言是个不可碰触的危险因素。
或者该说麦考夫·福尔摩斯先生对她的教导十分成功——
“感情用事是失败者的生理缺陷,爱是不良因素,更是种危险的劣势。”
德拉科注视着她,眼中的冰色像是破碎了,也仿佛更尖锐,“我控告您无视爱情,一味逃避,唯唯诺诺。”
他年少时读法国作家弗朗索瓦·萨冈的《你喜欢勃拉姆斯吗》时,难以理解人至中年的女主人公宝珥,为何拒绝年轻完美的求爱者,而重新回到时常与其他女人鬼滚的同居男友身边。
德拉科当然不会将自己比作书中堪称完美的求爱者,他当年傲慢无礼的混蛋样,可比不上书中那位求爱者的体贴珍爱,但郝乐蒂拒绝他的原因,德拉科在漫长时间中摸清了一些相似脉络——因为那太过冒险。
中年女人宝珥与浪荡的同居男友在一起是理所应当,年轻完美的求爱者对她来说太过冒险了,这不符合她从前的人生规划,危险且无法预测。
而乖张狡猾、野心勃勃,与正派温柔丝毫不沾边的他,对郝乐蒂而言,丝毫不符合她定下的严谨交友规范,他是像颗硌手砂砾一样的存在,有可能使她的生活充满不稳定。
她需要回归严谨克制,而他是被剔除的不良因素。
郝乐蒂同样读过弗朗索瓦·萨冈,她看着德拉科,声音温和,“你要诅咒我终身孤寂吗?”
这似乎是她应得的——
我控告您无视爱情
一味逃避唯唯诺诺
我判处您终身孤寂
“不,”德拉科倾身,薄唇碰上郝乐蒂的额头,珍重而古典,“不,无论如何,我惟愿你远离孤寂。”
第74章r74
德拉科嘴唇温度在她额头上只是稍作停留,便如她所愿消失在原地,像是不需要得到任何回应。
郝乐蒂眉心舒展开一些,她对涉足情感,有种天然的抵触性,不只是因为麦考夫一惯以来的“爱是种危险劣势”教导,还因为她亲生母亲的经历——
她母亲之所以罹患精神病症,除了学业压力与其高智商带来的不良影响外,几次失败的感情经历也是重要诱因。
郝乐蒂多年来难免会担忧遗传到母亲的精神病症基因,她将自己的生活看做精准的砝码,一丝一毫的偏差,都有可能让她失去对大脑的控制权,沦为无法掌控自我行为的失败者。
更重要的是,如果她真的爆发精神问题,无疑会给伴侣带来沉重压力,一个生活都无法自理的爱人,对德拉科·马尔福来说,会将他的生活拖入深渊。
郝乐蒂不愿他承受这些,他该一如既往做那个傲慢又野心勃勃的铂金贵族,而不是因她而焦头烂额,甚至沦为众人嘲讽的对象。
郝乐蒂没心没肺的性情,并不是天生如此,是她多年来有意自我养成的,爱情对她来说并不是必需品,而且她一向是个完美主义者,在确认能给予对方足够真诚健康的情感之前,不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