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迫的笑容,心里琢磨了一会儿,总觉得石心玉是另有打算不像是信口开河的样子,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行吧,玉儿你打算如何便如何吧。爷都随你。”
胤礽想着,反正府里上下这么多人盯着,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倒是杜嬷嬷,在石心玉定下两位侧福晋会亲的日子之后,还特地问了问石心玉,说在两位侧福晋会亲的时候,要不要派人在跟前盯着,以防她们会亲时说一些不好的话。
石心玉闻言就笑了:“嬷嬷,你这也太过小心了!”
“不管怎么说,她们好歹也是咱们府里的侧福晋,她们这是会亲,不是坐牢,不用时时刻刻盯着她们的。她们就算想同家里人说两句体己话又能怎么样呢?咱们也别太苛刻了!”
“嬷嬷,这府里上下这么多人在呢,除了咱们自己的人,太子爷的人也都在,她们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的,咱们不必太过紧张了!就算到时她们想要同自家人说说体己话,就让她们说去吧,不必盯梢。”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在一个天气明媚的春日里,太子府中的两位侧福晋的额娘,就被迎进了太子府中,同两位阔别几年不见的侧福晋见了面。
原本按规矩,两位侧福晋的额娘进府,是先要来烟南园拜见石心玉的,给石心玉请安过后,才应去往她们女儿园中见面。
但石心玉懒得见她们,也懒得同她们说话,就以要歇着为由拒绝掉了,让人好生送了人去大李佳氏和小李佳氏那里也就是了。
石心玉将手串断裂之事定性为意外事件后,对大李佳氏和大阿哥便是一如既往,虽然不见面了,但沉熙园的吃穿用度,包括一应所需之物,石心玉就从未克扣过沉熙园的。
但大李佳氏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府里有人专门盯着她的沉熙园,还有太子爷亲自发话,将大阿哥身边的人都换了,连她同大阿哥接触的时间也被严格控制起来了,大李佳氏瞧着这一切就知道,她和大阿哥仍然没有脱离太子爷的怀疑。
大李佳氏虽然知道安分守己才是她和大阿哥接下来最好的出路,但如此一弄,她的心里还是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怕哪一日起来,太子妃就发难了,将她和大阿哥一并给处置了。
纵然是得了石心玉的允准,能够在开春时节见到她的额娘,但大李佳氏这心里反而更加没底了,她猜不到石心玉的真实想法,只觉得太子妃的态度越发的扑朔迷离,便是这样心不在焉和焦灼难安的模样,倒是一下子让她额娘舒穆禄氏给瞧出来了。
舒穆禄氏又与大李佳氏说了几句闲话,见大李佳氏还是那样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忍不住出言请大李佳氏挥退屋中伺候众人,她有话要单独同大李佳氏说。
舒穆禄氏即便有所请求,她的话也是说的很委婉很漂亮的:“侧福晋,家里有几件难以启齿的事儿要同侧福晋说道说道,这事儿同侧福晋的妹妹有关。女孩儿家脸皮薄,不好叫太多人知道。所以,您看——”
大李佳氏会意,忙将屋中伺候的奴才们都遣出去了,这回连芸香都一并遣出去了。
芸香是内务府拨给她的奴才,虽然忠心,但既然事涉家里的事情,那就不好叫她知道了。
等人都出去了,大李佳氏才问舒穆禄氏道:“额娘,妹妹出了何事?您快同我说说,纵然我不能出去,但想法子帮衬一下总是可以的。”
舒穆禄氏忙安抚大李佳氏道:“侧福晋莫急。我不过看侧福晋神色异常,有心想单独问问侧福晋这是怎么了,所以才借侧福晋妹妹的由头扯了个幌子罢了。”
言罢,舒穆禄氏就问道,“侧福晋是怎么了?我看侧福晋一直魂不守舍的模样,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么?”
舒穆禄氏与自己女儿也有几年未曾相见了,如今看见女儿自然是想好好叙叙旧的,若有机会,舒穆禄氏也是想见一见女儿所生的两个小阿哥的。
可如今见女儿是这个情形,舒穆禄氏也就顾不上这些了。
她与女儿见面的时间不能太长,既然女儿明显一副有心事的模样,她就想替女儿分忧解难,另外那些事情自然就都不如眼前这事重要了。
大李佳氏正是心思不定的时候,需要有个人来点拨她一下。
而舒穆禄氏正是那个合适的人选,再加上舒穆禄氏又是大李佳氏的额娘,完全不用担心泄密的问题,于是,大李佳氏都不曾犹豫,在舒穆禄氏问完她这话后,她就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同舒穆禄氏说了一遍,又将自己心中想不通的事情同舒穆禄氏讲了一遍。
最后问道:“额娘,您看,太子妃这是个什么意思?太子妃是不是打算秋后算账呢?我心里实在是没底,额娘,我都想了好些天了,还是想不出太子妃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啊。”
舒穆禄氏万料不到大李佳氏碰到的竟然是这样的难题,按理说,这也算是太子府的秘辛了,她虽是大李佳氏的额娘,但却是个外人,是不能干涉皇太子的家事的。
可是如今摆在眼前这事儿,却涉及到了自家女儿和女儿所生的大阿哥,那为了女儿在太子府的前程,舒穆禄氏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舒穆禄氏先是惊异于大阿哥的所作所为,但再听大李佳氏所言后,知道这会儿还不是讨论大阿哥所为的时候,便要先替大李佳氏解开她的心结。
就听舒穆禄氏沉吟道:“依我所见,这件事在太子妃处应该算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