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好所有祭品,秦彐森弯下膝盖,沉重得跪了下来,像是一个受挫的孩子来找爸爸诉苦,又像是一个犯错的儿子来找爸爸认错,眼泪水划过脸颊,滴滴撒落到了墓台的鲜花上。
秦彐森越哭,身体越是颤抖,感觉随时需要人上去搀扶。
秦雪梨在后面看得很是焦急,想不到爸爸和他这个名义上的哥哥感情这么深。
秦梦阑眼睛红通通得站在一边,也不管地上的人情绪激动到什么地步,严厉批判道:“外公,您的混账弟弟终于来了。您都走了十几年了,他才想起来回来扫个墓,良心都被狗吃了。您也不用生气,回头等他回馈社会回馈得差不多了,您捎他走就是了。”
秦彐森趴在地上的身形僵了僵。
秦梦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催促地上的人:“外叔公,你没什么话对我外公说吗?”
秦彐森抬头看了看墓碑上的人,心里的愧疚如同燃不尽的篝火,煎熬着他的五脏六腑。一肚子的自责和羞愧,当着冰冷冷的相框照片,当着亲生女儿的面,到底是一句也说不出来的。
秦雪梨知道她爸爸是受不住了,也不愿意看下去,拿了香烛和花果去了秦梦阑妈妈的墓碑前。
秦梦阑跪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