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娆心中一动,换作一般人,喝了这碗酒,会有恐怖后果,一定得完蛋,可是对于她来说,就是补品啊。
白玉娆没有再犹豫,其实不就是落过头发什么的嘛,头发又没什么。
她端起了酒碗,与对方碰了一下,二话没话‘咕咕’灌了下去。
这酒清冽醇香,不是她喝过的任何一种酒可比,下喉之后,似有一团烈火乍然燃烧,格外带劲儿。
白玉娆眼睛亮了亮,目光一下锁住了那酒坛。
“好,不错!”黎先生很满意,也喝完碗中酒,放下空碗,示意白玉娆再倒。
白玉娆此刻倒是不介意什么了,颇为豪爽的又给二人倒满,接着便又是端碗豪饮。
上官恒和欧阳海天在旁看着。
两碗,三碗,四碗,两人一言不发喝的尽兴。
酒坛空了,白玉娆晃了晃,随手抛了出去。
咔嚓!
酒坛清脆的破碎声在不远处回荡。
黎先生挥袖间又摆出三坛。
白玉娆二话没说,抓起酒坛给二人倒满,二人也不多说,碰了碰酒碗,便往嘴里倒。
又一坛空了,白玉娆摇摇晃晃的起身。
黎先生一挑眉,深渊般漆黑无尽的眸光锁住她。
“站着喝”白玉娆双手叉腰,颇为霸气,自己抓了一只酒坛,将另一只抛给了对方,“酒碗不尽兴,直接这样喝吧,省的我倒了。”
“不错。”黎生先说了一声,也站了起来。
他坐着便有半人高,这么一站,宛如一座铁塔立起,着实魁梧雄壮。
这种体型,十分罕见,足有两米多高,他皮肤是麦色的,宽松黑袍遮不住他的胸膛,那露在外面的胸肌十分强壮。
白玉娆看了一眼,脑海中闪过狐疑,此人体型异于常人,并且鼻梁高挺,面相粗犷,便是头颅都比一般人要大,尤其前额十分宽阔并突出。
他是什么人?
疑惑一闪而过,两人碰了下酒坛,仰头便灌。
上官恒眉头越皱越紧,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这样喝下去没问题吗?
欧阳海天面无表情的瞅着,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将坛中酒喝完,二人同时扔了酒坛,见对方又要拿酒出来,白玉娆忙阻止,“别拿了,不喝了,跳舞,跳舞去。”
白玉娆醉眼朦胧,伸手阻止对方。
欧阳海天一挑眉,这丫头是真醉了吧?对他的时候凶巴巴,对这个人的时候倒是够配合啊。
黎先生目光大亮,“好,跳舞,跳舞好!”
他挥挥手就把前方婀娜舞动的女子们遣走,自己广袖一甩,拉了白玉娆就往那处走。
白玉娆身上还套着宽大的学士服,头上还戴着学士帽。
今天是她毕业的日子。
只可惜,尽被毁了。
她一时觉得悲愤,怒腾腾的瞪着黎先生,“酒喝了,你先交人还是先交东西?”
黎先生一顿,冷眼瞧着她。
“喝酒,交一样,跳舞,交一样。”白玉娆伸出一根手指在鼻尖晃啊晃。
黎先生皱眉,双手环胸站在了一边,“你想的倒是美,交人还是交东西,是要看你的舞跳的好不好才决定的。”
白玉娆眼睛一亮,“当然好,我跳的舞最好。天上地下无人能比我跳舞更好了。”
说着,她也不迟疑,身形一晃,凌空而起,舞了起来,正是飞天舞。
她最喜欢跳飞天舞,虽然着装不太配,但是,俗人看外形,高人看的是意韵,这飞天舞,的确堪称仙姿之舞。
黎先生瞅了两眼,目光一正,连连抚掌,“好!果然好舞!”
他大赞一声,广袖一甩,迈开步伐,高大身躯竟舞出惊心动魄之姿,那舞狂野霸道,有种难以言喻的古老与沧桑,与仙姿灵动的飞天舞合在一起,竟是颇有独到之处。
欧阳海天垂眸,看不清眼中神情,上官恒眉头越皱越紧。
本以为来了是一场恶战,哪里想到,又是喝酒,又是跳舞,实在出乎意料!
咚!
突然一声足以震荡人心魂的战鼓之声在灵魂深处回荡,上官恒整个人狠狠一震,瞪大了眼睛凝眸四下察看,哪里有鼓?没有,没有看到。
咚咚咚!
鼓声连续回荡,有力的节奏之中,那两人舞的越发入神,说是舞,不如说是一场交锋,谁也不能压倒谁,飞天舞有九宵共鸣之势,黎先生之舞有古老厚沉的霸烈之气,上官恒突然发现,那鼓声,竟是因二人舞动间掀起的空气震动而发出,也就是说,那战鼓之声,是二人无声击出。
看似是一舞,实际却是一场较量。
咚!
咚咚!
咚咚咚!
鼓声一声接一声,一声高过一声,一声快过一声,一声长过一声,三声相接,白玉娆和黎先生之舞,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白玉娆凌空飞快旋转,旋转间速度越来越快,只能模糊看清身影。
同时,黎先生也在飞快旋转,二人旋转间,空气声声鸣响,鼓声越发激荡,上官恒惊觉,他们二人舞动的地方,空气的流动竟凝成了实质,形成浑浊的气流,气流在二人之间来回穿梭撞击,如同无数刀光剑影围绕二人身后回旋刺杀。
嗡!
一声非同一般的低沉嗡鸣声轻轻响起,声音不起眼,但是,欧阳海天猛地抬起眼皮,他冷冷扫向二人狂舞之处,空气乱流中,一道一尺见长的漆黑裂缝凭空而现,竟是那方空间被震裂。
欧阳海天眼眸黑沉,身影猛然间电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