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青年和女子便推门而入,二人一进来,不禁一愣。
因为,那人并非如门外下人所说久坐不动,反而是正从在桌前自斟自饮,姿态好不惬意。
男子一愣之后,脸上不禁露出笑容,笑着上前道,“你倒是好生惬意,害我们好一阵担心。”
他在燕无泪身边坐下,也自斟了酒到杯中,与他对饮。
女子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上前坐下,看着燕无泪责备道:“无泪,怎么回事,下人说你几近一天一夜坐着没动了,可是功法要精进了?”
燕无泪饮尽杯中酒,狭长的眼角斜飞,瞟了她一眼,正好看到她眼中的焦虑。
燕无泪眸底闪过一丝荫翳,若是从前,他只当是女子担忧他的身体,可是现在,分明是担忧他的功法精进啊。
可笑他从前看不透这一点,被仅剩那点温情迷了心智,孰不知,温情皆是虚幻,切实留在他身边的,只归地最毒的猛兽。
“并非,只是突然回念族人,黯然伤神罢了。”燕无泪叹息,语气里的忧伤和怀念浓浓流泄,神情悲痛。
其实,燕无泪也的确是想念族人,想念那与世无争,快乐无忧的族群。
他眼底隐隐浸出一层薄湿,伤痛入骨。
女子和青年见状,也流露出哀伤之色。
青年道:“再过一个月就是族人的忌日,难怪你会”青年说着,拍了拍燕无泪的肩膀,没有多言。
燕无泪忍着那恶心的手放在他肩膀上,轻笑一声,仰头饮尽杯中酒。
三人一时无言。
“无泪,别着急,只要你神功大成,定能报得大仇。”良久,青年说道。
“这些年被仇恨日夜折磨,无一日好眠,只是不知,那仇人心中,可曾安稳?那些人,可曾想过,终有一日,我会亲自夺去他们的项上狗头?血洗他们的家园亲人?他们可曾有过不安?”
燕无泪眼中呈现醉意,死死盯着眼前二人。
女子被他眼中那朦胧的癫狂恨意吓的蓦然一瑟,瞳孔剧烈收缩,险些惊呼出声。
青年看了女子一眼,心头也无比心惊,实在是,燕无泪此刻的眼神太过可怕,从未有过的恨意释放,从前他虽恨,可更多的是压抑,然而今日,他们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情绪和恨意外露。
那恨意宛如毒火,让看到的人心胆俱寒。
“无泪,你醉了。”青年放下酒杯,看到桌上在他们来之前就空了的几个酒壶,青年起身,夺下燕无泪的酒杯,扶他上了床。
“你睡一会和吧,休息好了,才能去查仇人的来历。”将燕无泪安顿在床上,青年和女子对视一眼,脚步有些不稳的离开了此地。
他们是被燕无泪那恐怖的眼神吓到了。
他们走后,燕无泪哪里还有一丝醉意,他抬手捂住半张脸,忍住心头巨痛,没让眼泪流出。
“当初我的族人心善救回来的小姑娘,当作亲生养大的小姑娘,原来就是那窥伺着整个族群性命的奸细,还有我们在小河边救回的少年,都是仇人安排好的局,都是局啊,可悲我生前将他二人视为亲人,给予大权,最终夺我性命,我族人泉下有知,怎么能瞑目?”
昆仑镜道:“主人,我送你们过来,就是为了了结你心中心结的,找到臭丫头和归海岸,他们可以帮你,你的仇人,无比强大,不是你一己之力可以对抗,刚才那两人,不过棋子而已。”
燕无泪沉默,好半晌才道:“雪朵和雷奕修为虽然不如我,但也是绝顶高手,他们居然只是棋子?”
昆仑镜道:“主人,能遇到那个臭丫头是你的机缘,好好把握住,只有她能帮你。”
“那你之前还和她打架?把她气的够呛?”燕无泪问。
“我乃神器,她居然要拿我涂口红,你说可气不可气?”昆仑镜吐槽。
“还好吧,当初炼妖更惨药神鼎也没讨到好”
“呃?”昆仑镜心虚。
燕无泪敏锐的察觉,不禁追问,“昆仑,你没把她怎么样吧?你把他穿越到哪里去了?”昆仑镜有本事把他送回本体中,自然就有能力并且有目的性的把白玉娆送到某地。
昆仑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把归海岸送到了他本家。”
“我问的是白玉娆。”燕无泪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可能被卖到青楼了吧。”它故意把那丫头送到了人牙子眼前,下场有好么?
燕无泪:
燕无泪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又倒下,“镜子,你害惨了青楼!”
就以他对那丫头的了解,那家青楼不倒闭都算好的了。
昆仑镜:
时间匆匆,一晃就是三天时间,这三天,修垣一直隐身在白玉娆的房间里养伤,因为白玉娆可以隐身,修垣即便是在有人的时候,也十分随意的在屋中活动。
而白玉娆在打伤了妈妈的第二天,因为一展舞技而惊艳了众人的眼球后,那妈妈对白玉娆的愤恨和不满统统化作了无限赚钱的动力。
因此,哪怕白玉娆挑食挑的厉害,毛病多的不行,妈妈也至始没有说话,尽量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比如吃饭的时候,白玉娆要三碗饭,一双玉筷一双银筷轮着来,妈妈也没有反对。
事实上,其中一双筷子是给修垣的。
“真服了,原来当头牌的待遇这么好。”修垣一边优雅的吃饭一边说。
白玉娆轻哼,“神仙阁对面的谪仙楼就是小官馆,依你的美貌,去了也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