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沉默。
抬眼对上白玉娆清澈剔透的眼睛,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快点说,正好我有兴趣,要是我不想知道了,就不帮你了,到时候你可都没地方哭去。”白玉娆把玩着垂到胸前的头发,懒洋洋的说。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包含着极大的自信,莫明就给人一种她其实并不是不靠谱,相反,而是太靠谱了的感觉。
男子眼神一闪,有些动摇。再一想自己的身份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先前那伙白披风的打扮太具有特色,也隐瞒不住。
于是,他便道,“在下修垣,乃是东林族现任族长。之前那伙人,是东林族的钢刀卫,也被称为白皮风,战力强大,从来没有人能够从他们的手中逃脱性命。”
白玉娆听的一懵,“他们追杀自己的族长,你好失败呀。你是不是被人篡位了?所以才会被追杀?”
修垣脸色一僵,“你怎么知道?那人还没继位,明面上,是说我枉故族群安危,与中原苟合,意欲投效中原皇室,不配为东林族族长,后来我遭到暗杀,被迫逃离族群,却被扣上了叛徒的罪名,如今那人恐怕已经掌控了东林族大权,与篡位何异?”
“真是狗血呢,电视里都这么演。”白玉娆嘀咕了一句,十分同情的看着对方,“那人是谁啊?干的真漂亮!”她十分好奇。
修垣脸色僵硬的看了她一眼,眼中似有些怒气,不过看到白玉娆眼神清澈,便又泄了火气,道:“我族大祭祀,苍羽。”
“哦,投奔中原皇室有什么不好?反正你们迟早都是要投奔的,何必当那秋后蚂蚱呢。”白玉娆叹息道。
“我东林族并不喜战争,一直安居一隅,年年上供,没有侵略他人的意图,也没有臣服何人的打算,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东林族的安稳,居然被苍羽打破,掀起内乱。”
修垣面色惨淡。
白玉娆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毫不体贴的实话实说,“你这个族长当的也太没用了些。”
修垣:……
“挺有意思的,我就掺合一下吧,我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带我回你们东林族,我要见见那苍羽大祭祀,要是对方长的太讨厌,我帮你灭了他。”
白玉娆道。
修垣摇头,“不行,我现在受了伤,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不适合远行,我得先养伤。”
修垣看了她一眼,心道,况且,苍羽长的风神如玉,容貌宛如画中仙,这丫头可别到时候被美色所迷,反水把他给干掉。
“真可怜。”白玉娆同情道,看着他没动。
修垣气的无语,这种时候,难道不安慰他,给他治伤吗?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气到了,或者是这人的伤势终于爆发了,嘴角无声溢出一丝血迹,无声无息的软倒下来。
白玉娆看着倒下来的人,听到外面脚步声杂乱,那些搜查的人显然还未离去,并且走到她门口的时候,还停了下来。
白玉娆害怕那人再进来,就施了个障眼法,将修垣隐了身,以防万一。
事实上,小心无大错,外面静止了良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还是那伙人,为首那人手提钢刀,面具后的目光冷酷如刀锋般射向白玉娆的床。
床顶有夹层。
他也是在后来的搜查中发现的。
他扫了一眼床上还在睡的小丫头,他倒不是怀疑床上的小丫头有胆量藏人,而是这丫头睡的这么沉,本身就有问题,也许是被人施了法呢?
他伸手,探了白玉娆的脉,发现她身上并没有中了招的迹象,眉头一松一皱,最后蓦然出刀,朝着白玉娆床顶刺去。
几番刺下,都没有什么发现,反倒是白玉娆的床顶被刺的不结实了,轰的一下掉落了下来,砸到了白玉娆的身上。
这下,木板落下,虽然伤不到人,但是砸一下也挺疼,白玉娆‘嗷’的一下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眼睛都红了,她扭头一看,正好对上床边那手提钢刀,戴着诡异面具的人。
乍一看,那面具真有点吓人。
“啊!吓死小仙女了!”她说完,眼睛一闭,又直挺挺的倒下了。
那人握着钢刀的手莫明颤抖了一下,锐利的眸光在屋内又扫了一圈,这才挥手示意众人离开,离开前,那人扫了眼压在白玉娆身上的木板,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竟动手将那木板给拿开了。
人一走,关上门,白玉娆立即睁开眼,坐起身默默揉着自己被砸痛的小腿。
“我也疼。”旁边隐身的那家伙也被那一下砸醒了。
“你用了什么方法,他为什么看不到我?是异术吗?”修垣是真的觉得这丫头神秘了。
也许找她帮忙,还真没找错人。
白玉娆想了想,“看在他帮我把木板拿开的份上,下回撞上了,我就不把他揍成猪头脸了。”
“那可是东林族的钢刀卫,白披风啊,你可别大意!”修垣忍不住心惊胆颤,觉得她这想法实在危险。
白玉娆幽幽道:“你们东林族的白皮风,比死神的黑斗蓬可爱多了。”
“死神?黑斗蓬?”当今天下有这个势力吗?
修垣凝眉苦想。
如果归海岸在此,他一定可以想到,历史的记载中,东林族族长‘叛族’,被钢刀卫斩杀于青楼,三日后,大祭祀继位。
所以,归海岸担心的历史被搅乱的问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