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下线,没什么症状。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环顾四周,整间屋里除了脑壳凹陷,死挺了的安嘉和,就只有站在书架前勤学好问的四眼杀人狂了。
听见身后有动静,尼格玛先生头也不回的蹦出一句:“你醒了?”
这声问候让洛兰感到非常尴尬,她觉得自己简直太菜了,不仅被家暴男毫无压力的压制住了,还说晕就晕,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了。
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索性躺下继续装晕。
尼格玛先生把书合上,放回书架,转过身来,看着瘫在沙发上歪着脑袋吐着舌头的盟友。
这拙劣的演技当时就把他逗笑了,他走过来坐在沙发边,伸出手指,轻轻的敲了敲疑似脑瘫患者的少女:“你还好吗?”
脑瘫少女一动不动,只是往回吸了吸要流出来的口水。
“……”他沉默片刻,把手挪到了她鼻子前,探了探她的呼吸。
洛兰一开始只想演脑瘫……啊呸,演晕倒,但一看小四眼被自己骗成这样,瞬间有种成就感,恶趣味立刻上线,感受到他手指触碰到鼻尖的那一秒,就当机立断的屏住了呼吸。
可以的,这仿佛是小学生的装死游戏。
尼格玛先生非常配合,佯作惊恐状,收回手,迅速的站起来。
“啊——这下坏了,怎么办呢?”他惊恐的自言自语,顿了顿,又十分夸张的悲伤起来,“哦不,我亲爱的洛兰,你死的好惨。”
洛兰强忍着想哈哈哈冲动,险些露馅。
他看着强行表演的她,面带笑意,伤心欲绝的道:“我会永远怀念你的,但现在没有办法,不要怪我……”
……嗯?
洛兰愣了一下,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尼格玛先生就当没看见,接着道:“既然你已经离开了,那我……就只能把你和安先生的尸体放在一起烧掉了。”
啥玩意儿?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有一双手环过自己的肩膀,要将她抱起来。
洛兰当时就吓带了,连忙腾地坐起来。
“别别别别别!我不要跟家暴男一起挫骨扬灰!”
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尼格玛先生也忍不住了,当时就乐出声来。
她呆滞的看着笑得前仰后合无比开心的小四眼,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是标准的骗人不成反被耍啊,洛兰非常不爽的推了他一把,没好气的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呢?”
他就差笑得在沙发上打滚了,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是你先装死骗我的啊。”
“我是逗你玩的!”她忿忿的鼓起腮帮子。
“嗯,我知道。”长得好看,业务水平过硬的四眼杀人犯乖巧的点了点头,咧开嘴对她微微一笑,“所以……我也是。”
可以的,这很像精神病人会玩的游戏。
洛兰白了他一眼,拍了拍胸口,安抚自己受伤的心。
她终于顺过气儿来,在屋里看了一圈,发现有点不对劲,疑惑的问道:“哎?梅湘南呢?哪儿去了?”
尼格玛先生抬起手,指着房间紧闭的大门,答道:“跑了。”
“啥???”
他抬起另一只手,晃了晃食指上的钥匙,笑道:“她还给了我这个。”
洛兰一脸懵逼,她晕倒以后发生了什么?
原来,在安嘉和被敲死之后,梅湘南几乎崩溃,爱德华.尼格玛作为这里唯一清醒且脑子在家的人,自告奋勇的给她洗了脑。
他不太了解这个游戏的尿性,以为到了这步,已经是个死局,心想索性就让它死透一点,便告诉梅湘南:发生这种命案,谁也不想的,做人嘛,最要紧的就是自由,如果你愿意跑路,并从此以后忘掉这件事,尸体我们来处理,并且这年头卖废品都两分钱一斤了,而这种人渣老公,留着也没有用。
梅湘南可能也是吓傻了,当时就同意了,从花瓶里掏了把钥匙塞给他。
“她说这是她家后门钥匙,如果出现意外,可以从后门出去。”尼格玛先生笑着指了指角落里的另一扇门。
洛兰恍然大悟,怪不得从走廊看过去,其他的两间病房都没有门,原来这里的房间是从内部相连的啊。
“所以,这一关,咱们应该是……”她眨了眨眼,难以置信的道,“过了?”
“我想是的。”他点了点头,一摊手,有些无奈,“没什么挑战性,倒像是填肥皂剧的有奖问答卷。”
“切,你那么聪明,什么对你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吧?”洛兰并没有拍马屁,实话实说的哼了一声。
尼格玛先生脸上就写了“爱听”两个字,笑的不能更灿烂:“谢谢夸奖。”
他说罢,略一沉默,突然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又道:“做得很好。”
“啥?”洛兰被他突如其来的点赞夸懵了,眨了眨眼不知所措。
“你刚刚,做的非常好。”他重复了一遍,“如果不是你突然撒泼,我也不会误打误撞的拿到钥匙,如果按照我原来的计划,要拆解他们的程序链,恐怕要等很久。”
她有点无语,抓了抓头发:“……你这不是在讽刺我吧?”
“不,怎么会。”他捡起她刚刚砸碎的烟灰缸碎片,一勾嘴角,“这样的勇气很难得,我见过太多人,在面对威胁的时候,连拿碎玻璃的胆量都没有——我以前也是一样。”
洛兰心说少扯淡了,光她目睹的他就杀了三个人了,碎玻璃?他是不屑用这种武器吧?
而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