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卖房子也不会卖掉它的,放心!还有,我的空闲时间就是耗在把它擦亮的任务上。”这大家伙倒是让小贺有过一段撩女成功率高峰期的回忆呢。
当然,在这同时,小贺不禁心里os:天晓得,可能什么时候突然会被要回去,到时自己拿命来赔么?这个富二代,不,是富三代(人家打从祖辈已开始发迹了)的牛b任性,可不是普通的任性呵。
跟官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官姓什么吗?
就在小贺腹诽其间,方总居然关机收拾东西貌似真要下班。
“真要喝一杯?”小贺急涎着脸凑近问道。
“你知道我现在从来不在外边喝酒的。”
呃,这也是的,以方总如今的身份地位,万一喝醉了闹出任何事故,恐怕都会成为网上的丑闻热搜了——小贺是这样理解的。
事实是,方总不敢在外边喝酒,甚至不敢跟他人一起喝酒,就是怕自己酒后失控,会往满大街上去找心底里的那个人。
所以,他只敢一人躲着在家里喝。
喝醉了呢喃着她的名字,感觉她就在身边,然后,安静地阖上眼拥着她入梦。
方总就是以这种冷静,悄悄镇定自己,悄悄麻醉自己,悄悄放纵自己,度过一年又一年,整整十年。
“那…上你那儿还是我那儿?”小贺问得像在酒吧撩妹的语气,浑熟厚黑技能无下限般暧昧不已。
方总漠视掉他话中的病语,“回老宅吃饭去,你要去么?”
小贺咽了下口水,方宅厨子王大妈的手艺,说真的,可不是盖的,既丰富又多样化,八大菜系哪把刷子皆耍得似模似样。
最重要的,绝对无花无假不靠酱料蒙骗味蕾,完全就是那种出之母亲手艺,充满真材实料美味和精致手艺爱心。
有时真会让人给吃得想大哭,虽然自己的乡下母亲,从来也没有得到过那种丰盛的材料…呃…也差不多到该给母亲打钱的时候了…小贺的跳跃思维莫名落到这块上头倏然而止。
“你让我给你挡‘儿媳疲劳轰炸’的盾牌吧?”跟官那么久的小贺还有啥块不懂的。
“我妈说阿姨今儿弄到了正宗阳澄湖大闸蟹,可不是养殖的,随你爱来不来…”
方总语音未落,小贺已一副馋相毕露。别说当盾牌,当炖排都干——要把他身上的筋排骨切下拿来炖也得让他先吃饱后再说吧。吃货本性终极大勇可见一斑。
方母如今难得见儿子一面,让他平时回老宅转悠的借口,唯有靠食物这诱饵。跟在身边的小贺最幸福也最倒霉,太君娘娘不敢直接絮叨皇太子的婚姻大事,每逢见到小贺唯有指桑劝槐,老劝他快快娶房媳妇去。
说得好像只要小贺他娶了媳妇,娘娘自家的儿子就会随着照办似的。
(“太君娘娘呀,谁不想怀里抱有个嫩滑雪肌人儿,你道我喜欢孤家寡人度春宵吗?你让自家工作狂儿子先娶了,我才有活路啊。”他淌血的心太君娘娘怎么会懂,只好独自嘀咕。)
“说真的,你是独身主义者吗?”开着车的小贺禁不住好奇一问。
别的不说,瞪着青眼要打这个海归高大上主意的妹子,说多少就有多少,他小贺光是用脚指头去想都知道了。
可他方总倒是好,完全进入柳下惠模式。他要不是独身主义,恐怕就得让人怀疑有不治隐疾了,要么真如那漫天飞传流言中属于lgbt的阵营也。
“那你是说,你是独身主义者了呗?”方杰无可无不可地看了一眼握着驾驶盘的小贺,淡淡定定就反怼了回去。
@#¥!小贺冒了一头黑线。
突然觉得自己可是问了个,实在比自己真实智商值低于两万倍的其蠢无比问题。说起来,自己比他年长一岁迄今仍未娶,岂不是自搬大石砸往自己脚去。
尽管有一千头草泥马在心口狂奔着,但碍于现在的君臣身份,小贺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出口成脏,否则心中爆粗那句早就失控炸口而出了。
“大爷你仍未娶,小的怎敢冒犯先娶去…”换成白话,小贺其实是在说:方总你该去谈个恋爱吧,我才有空隙时间去撩妹呗。
“你的工作合约上附有这样的条规吗?”方总此言一出,足于把小贺雷得里外皆焦,无力交架立马崩溃。
好,算哥儿你踩点踩得够狠,够辣,够准。你小哥跟铁嘴是一家的,跟你斗嘴皮硬,大概十卡车柴烧完也炖你的不软。
罢了,小贺识趣的终于懂得三缄其口,乖乖把全盘注意力放在路面,安静地直朝方宅的路上开去。
不过,有关方总是否独身主义者这疑窦,在两人那夜对话过后没过几日,终于揭晓了。
对,就是在那一日,向来一副贵族王朝杀马特的方总,突然说话到一半掉线去。小贺的灵鼻直嗅到不简单的味道,就知道个中必有猫腻。
那日,方杰习惯成性地被一个黑直发吸引过去的目光,竟然,竟然,真的是自己心心念念想着那个人。
因为太真实了,反而让人有种似梦似幻的感觉。
因为过多的希望落空时刻,炼就了他的淡定。就算眼前出现的几乎是毫无变化的一个人,他也不急着去相认…直到她掏出一包皱巴巴的软纸皮烟盒。
兴许清瘦的人比较容易躲开岁月那把杀猪刀。
她容颜未改,甚至一如既往,抽着同样一款牌子的香烟,甚至还是喜欢微微垂首、不经意地走神——甚至带着一样淡淡的哀怨。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