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一出,庆宁脸色大变,“郅儿······”
那只小狐狸,可是他······
灵狐乃解毒圣物,容郅体内的蛊毒,除了那只狐狸,根本没有办法解开,那可是费尽心思才寻到的,就是为了扼杀容郅体内的蛊毒,若是楼月卿······
他疯了!
没等庆宁说完,容郅淡淡开口,“天色不早了,姐姐回去休息吧!”
说完,直接走进水阁中。
庆宁见他如此,脸色有些难看。
容郅真的疯了。
大步走进去,正好几个丫鬟端着东西走出来,两盆血红色的水,还有染满了血迹的白色衣裙。
容郅拧紧眉头看着几个丫鬟走出去,脸色一沉。
她究竟流了多少血?才会把一身衣裙染成那样?
大步走进内室,看到花姑姑正在给她扎针,楼月卿脸色依旧苍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身上换上了一身白色的里衣。
他走过去,看着楼月卿一眼,再看着花姑姑,开口问道,“她如何了?”
“失血过多,不过我已经制止了她大出血,也暂时压下了她体内的寒气,不过今夜怕是难熬!”
闻言,容郅凝神不语。
看着楼月卿如今和身上的里衣一样毫无任何血色的脸色,容郅薄唇微抿。
花姑姑抬眸看着容郅,温声道,“王爷,不如今夜我在这里看着他,王爷去休息吧!”
这里是水阁一楼,并非二楼,容郅平日里也不睡这里,而是在二楼睡,只有白天在一楼处理公务。
容郅缓声拒绝,“不用,你回去吧,孤看着她!”
闻言,花姑姑一阵诧异,“可是······”
容郅淡淡的看了一眼花姑姑,一脸不容置喙。
花姑姑见状,想了想,了然,微微颔首,“那我回去了,若是她有状况,王爷便让人来寻我,不过,王爷谨记,郡主夜里或会冷,您绝不可以给她输送内力,否则,会容易激起她体内的寒毒,届时就麻烦了!”
“嗯!”
花姑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随即颔首离去。
她一离开,容郅站在床边垂眸看着楼月卿,眼神凝视着她的无关,随即上前,坐在床边。
耳边忽然响起,她不久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她想多活几年。
这是一个极其简单的想法,在她这个年纪,提出这样的一句话,或许会极其不符她这样豆蔻般的年纪,可是,如今看来,她如此想,确实正常。
她长得很好看,即使是如今奄奄一息的模样,也是那样的摄人心魂,两扇睫毛覆盖在脸上,双唇微张,静谧安详的样子,就如人们所说的睡美人。
大掌,下意识的轻触在她的脸颊,指腹中袭来一阵阵凉意,好似在触摸一块冰,好似死人一样,若不是还有些许浅浅的呼吸,容郅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失神之际,旁边传来一声“哐!”的响音,容郅回神,就看到小狐狸抱着一个花瓶在那边轱辘轱辘的转着。
“嗷嗷嗷······”好像很欢快。
容郅嘴角微扯,朝着小狐狸,招招手,“过来!”
动作一停,小狐狸灵活一跃,就这样跳到了容郅身旁,然后爬上容郅的腿,坐在那里,一双鎏金色的狐狸眼看着容郅。
容郅伸手,把它拎起来,放在床边,不让它爬上来。
小狐狸一瞪眼,抗议的又要爬上来,“嗷嗷嗷······”
容郅不悦地看着它,淡淡的说,“坐着!”
小狐狸蔫了,不敢再动。
容郅才转而看着楼月卿,再看看小狐狸。
沉思······
小狐狸顺着他的目光,才注意到,刚刚没注意的那一团白色,竟然是个人!
好似受了惊吓般,火红色的毛炸开,蹦了出去,直接离床三丈远,“嗷嗷嗷·····”
刚刚它竟然没注意看,主人的床上睡了个人,天哪!
“嗷嗷嗷嗷······”
容郅睨视它,“不许吵!”
小狐狸,“······”
容郅才淡淡的说,“在这里看着她!”
说完,站起来走出内室,上楼,先去沐浴。
他之前抱着她,不仅仅是手上沾了那些血迹,衣服上也有了,因为衣服的颜色,没注意到,之前去洗手的时候,闻到那股味儿,换了身衣服,不过还未曾沐浴。
他一走,小狐狸立刻跳上床,趴在楼月卿身上瞪着狐狸眼看着她。
随即挪了几下,蹭到她脸边,爪子一伸,碰到她的脸,随即一缩,好冷啊······
容郅刚沐浴出来,冥夙来报。
“王爷,宁国公府二公子来了,说要接郡主回去!”
闻言,容郅穿衣的动作一顿,目光微沉。
宁国公府的人······
弄好领口,淡淡的开口,“让他先回去,没有孤的吩咐,这两日谁来都不许放进来!”
“是!”
冥夙闪身出去,容郅提步下楼。
一下楼,就看到楼月卿扯着被子发抖。
而小狐狸,好似被吓到了,挂在床帘上一晃一晃的看着楼月卿,不敢下来。
室内陡然一阵阴冷。
容郅脸色一变,走过去,只看到楼月卿眉头紧蹙,竟和刚才一样蓄了霜,紧紧咬着牙关,两手紧紧的拢着被子发抖,最厉害下意识的轻咛。
“冷······”
她还没醒来,可是,却感觉到了冷。
容郅急忙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