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顿了顿,摇了摇头:“没有,好多年前的事……而且那时我只是有些应激障碍,算不上生病,你别听他吓唬你。”
“可你肯定还很难受。”我难过着小声说:“我现在想起来了,难怪很早之前的时候,你那么怕我轻生。”
叶泽林看着我,然后低了低头,很艰难地才嗯了一声,“他们都是这样走的,我没办法。”
他眼睛里逐渐有一点雾气了,我上前抱他,他靠在我肩上,呼吸有些重,声音也沙哑着:“你说他们过世和我没关系?其实不是,都是因为我自私又愚蠢才会这样。我明知道我母亲有抑郁症我还选择出国,如果我在这陪着她,或许她就不会轻生……我回来的时候已经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只见到我父亲,却是在看守所里。公安局调查说是我父亲蓄意谋杀,那多可笑?他是最好的医生,他不知救过多少人,可那时连我也相信了,我父亲一定很绝望,连他儿子也恨他……我拿到他留给我的遗书的时候真的觉得人死了可以一了百了,可他偏叫我好好活着,你说,明明就是我害死了他们,我凭什么可以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