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才和周昌盛听罢,心头猛得一惊一跳。
这个问题对于他们来说,太过尖锐,太过犀利。
他们是从周家出来的,从小的教育是长大有出息时,便是为周家嫡脉服务,而他们也是被这种教育灌输到脑海里,已经落下了印迹,很能挣脱。
说到底,这就像一种深入骨髓的奴隶思想,周家所有旁支是嫡脉向上攀爬的垫脚石及奴隶。
所以,在林月兰之前提着扶持他们回京城时,他们的想法,也只是在周家在京城有一席之地。
说到底,他们想回到京城,实际上就想回到周家主家扬眉吐气。
让他们把他们父子俩遗忘在角落,让他们把他们想要放弃了他们,这是,他们没有周家的任何帮扶,不也回来了吗?
这就是之前,他们回京城的最主要目的。
然而,林月兰的话,却如醍醐灌顶的感觉,震撼又不敢相信,心里却又还带着一些奴性。
周昌盛反应过来之后,表情异常的惊悚,语气也是哆嗦颤抖的问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很是认真又淡然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让你这个旁支夺取周家权利,自已当家做主。不然,以后,我跟你们合作,有个周家在前面,我可是不放心的。”
以后,她的一部分势力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如果周家知道她林月兰与他们父子合作,才这么顺利的回京城,那么,在巨大的利益跟前,周家肯定会威胁这父子俩,让他们周家获得她林月兰的全部利益。
所以,这么大的一个隐患,她怎么能忽视。
周昌盛听到林月兰话,脸色立即变得铁青与难看,他两手抓着椅子的两旁,随后很是震惊的看向林月兰,大怒道,“这是大逆不道!这是大逆不道!你这是让我背叛周家,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林月兰却没有发怒,而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我虽不知道你们对你们本家到底有多忠诚,我只是知道,你们所努力的创造的一切,都是成为那本家嫡脉的资源。
他们用你们所创造的资源越走越高,越走越远,享受着你们用尽一切,所带来的荣华富贵,却站在高高的眼神轻蔑的藐视着,你们这些劳苦功高的旁支。
这些也就算了。
可是,他们把自已当成了主人,把你们当成了一条他们的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是把你们放弃抛弃在街头,而你们却还在苦苦等待主人的招呼。
这就是你们目前在周家的处境!”
林月兰的犀利,一针见血,刹时让两人的脸色血色全无。
“只是你们把自已当成了周家嫡脉的一只狗,可你们的子孙后代呢?他们也要一条被主人遗忘在角落里的狗吗?”林月兰尖锐又犀利的道。
父子俩脸色煞白,双手紧紧的抓着凳子的边沿,只是那暴露的青筋可显示了他们的暴怒又气愤。
林月兰不在说话。
然后,端着一杯茶水,慢条斯理的喝着。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周文才突然说道,“我要重开另一个周家!”
他的话一落下,周昌盛就怒指着周文才,道,“周文才,你这是在背叛的周家,大逆不道!”
周文才大声的道,“爹,这不是背叛周家,我只是在会自已争取权益。如果周家还记得我们父子也就罢了,可你看看这五年,周家那边没有一点音讯传过来,我们写回去的信,也石沉大海。这还不明显吗?周家把我们给忘记了,哦不,是彻底的把我们给抛弃了放弃了。
既然如此,我们有能力回京城,有能力夺得周家,为何就不能去夺?难道就您就真想要你的子孙后代,都成为一个看着他们脸色,然后摇尾乞怜的狗吗?
爹,你不为自已想,可你也要为子孙后代想啊,爹?难道你就真的愿意看到你的孙子们再像我们之前那样,做周家的狗吗?”
说到子孙后代,周昌盛瞬间哑然。
没错,他的一生可以后一只狗样,尽自已所有能力,为着周家服务,可是他的子孙们呢?
难道同样的过着与他一样的生活?
周昌盛的愤然气势刹间消了下去,只是,他转头看向林月兰,犀利的问道,“如果我们都可以背叛从小教育到大的周家,那么我们也是轻而易举的背叛你,这你放心吗?”
很多人,能背叛第一次,就会选择背叛第二次。
就像林月兰自已所说的,那些誓言毒誓向来都是唬弄人,如果真有这么灵验,那么这个世上就真没有什么背叛了。
林月兰却挑眉笑着说道,“周大人,我应该知道,我是克夫之命,在我没有履行克夫之前,这老天向来很是眷顾于我!就比如,我能死而复生,因为阎王爷没有收我。
他不但没有收我,还在送我回阳间时,赐给了我一颗聪慧的头脑,及一些在你们眼里那些骇然的本事。
所以,本姑娘并不怕你们的背叛,因为别人的誓言或许不会灵验,但相信我,你们的毒誓一定会灵验。就比如,”
林月兰瞧着外面今天晴朗的天空,说道,“我说外面现在要打雷了,那你们猜猜会不会打雷?”
周昌盛和周文才父子立即惊骇了,他们瞪大眼睛,分外疑惑的道,“怎么可能打雷?现在可是冬天!冬天不打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