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兰听罢,装作很是认真的思考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我是理所当然的帮着周县令了,是吧?”
周文才表情一僵,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赧然的不说话了。
林月兰猛然笑出声道,“行了,周大哥,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竟然还当真了啊。就像你说的,以你我之间交情,以及周县令是个难得的好官,我怎么可能会不帮你们啊?”
周文才一喜,立即高兴的跳了起来说道,“月兰妹妹,你想要怎么做?难道真的卖百斤樱桃给我们不成?”
林月兰笑着道,“我这樱桃一斤涨价到四百两一斤了,一百斤,可是四万两的银子,你们真舍得出?”
一听到四万两,周文才神色立刻弱了下来reads;。
上次让他拿二千五百两买下这樱桃已经很让他肉痛了,再拿四万两,可就不是肉痛,而是全部家产的心痛了啊。
算起来,他周家在整个安定县的总财产也不过四五万两。
难道真让他倾家荡产的买下这百斤樱桃不成?
这想也不想的。
周文才立即正色道,“那你的意思?”难道真送百斤樱桃他们不成?
林月兰却笑着道,“你倒是想得美。再说,我也不想便宜那个什么知府姬忠才不是。”
她让小绿打听过这个姬忠才。
简直是个披着人皮的败类,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让姬忠才拿着她的东西再升高发财,结人脉。
周文才有些疑惑了,“那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立即正色道,“周大哥,如果我知道的没错的话,你们安定县的周家,实际上是京城周家下放下来的旁支嫡脉,是吧?”
听到林月兰如此一问,周文才心里猛得一惊。
这事在京城虽不是完全秘密,但是在安定县却是一个秘密,这林月兰是从哪知道的?
难不成是从蒋振南那里打听到的?
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
这蒋振南是个武官,长期在外,也就最近半年,才回到京城,所以,对于京城各大家族秘事,他不一定清楚,那就更不能猜到,他周文才和他爹周昌盛是京城周家下放过来的旁支。
周文才喃喃的问道,“月兰妹妹,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月兰却摇了摇头,很是认真很是严肃的说道,“你甭管我是从哪知道的?你只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就成?”
周文才心里纠结了片刻,然后,似乎下定决心的说道,“是!”
凭着林月兰的本事,及林月兰与蒋振南的关系,他与她交好,是对他绝对有利,很有可能是助他们回到京城的助力,既然如此,他就没有必要隐瞒林月兰了。
相信,此刻林月兰问他此事,必有用意。
林月兰点了点头,然后,再次认真的问道,“那你们想要回到京城吗?”
周文才愣住了。
他被这个突然而来的问话给惊住了。
但是,随即周文才就反应过来,他愣愣的应道,“想,当然想!”
他们来到安定县已经有五年了,他从一个小书生到秀才的过程,而他爹却一直坐在安定县县令这个位置。
这五年,父子俩一直等待着京城周家的召唤,然后,在京城出头人地,在京城占有一席之地。
在这个过程,他们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微微失落,再到失望,最后到绝望的境地,认定京城那边已经彻底把他们忘记,也彻底把他们给抛弃了,也放弃了他们reads;。
所以,在心灰绝望之下,在安定县是过一天是一天,直到林月兰种出亩产八石的高产量粮食出来。
因为这是在安定县所发生之事,因此,他又突然升起了回京的希望。
然而,没有想到的林月兰却是强势的让他们压下这事,只是允许让安定县的百姓,按着林月兰的法子来种粮。
只是,因为已经过了秋季,又迎来了冬季,安定县内所有种植都没有开展开来,这样一来,也就看不到政绩,所以,他们只能耐心的等待明天春季的粮食收割。
但是,现在乍然听到林月兰问他们想不想回京城,他的内心突然涌了一股激动与振奋,他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可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能够帮他们。
林月兰听到他的回答,像是满意的点头道,“这就好。”
随即,她就严肃的道,“周大哥,因为我不想便宜那个姬忠才,所以,我想选择扶持你们,你可听懂我的意思吗?”
周文才真是震惊不已。
如果这话出自一个普通的孩子之口,他肯定会认为,这个孩子是异想天开,或者是有失心疯,疯言疯语,不能当真。
可是,这话出自一个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事迹传奇的孩子,他就不得不当真了,而且还很是当真。
林月兰虽说简简单单的一句,却包罗了很是深层的含义。
扶持,扶持,这又有多大的含量,才能说出“扶持”二字呢。
一个普通人,要扶持一个当官的,除了要金钱的支持,更需要人脉的维持,而林月兰这么个普通的农女,除了现在的几分资产,在村子里认识蒋振南这个凭空出现的镇国大将军之外,几乎无任何金钱,也无任何人脉了,可她就是能说了对他们扶持,而他心底却是油然的相信。
事情感觉就是这么怪异!
周文才到现在仍然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月……月兰妹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