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从小是给师父长大的,而我师父又是个道士……”
方逸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师父天文地理无所不精,他也懂得一些占卜相面之术,我学到了师父本事的一点皮毛,所以也懂得给人相面,我今儿看了你大舅和二舅的面相,似乎不是太好!”
“嗯?我大舅二舅怎么了?”
甭管相不相信占卜问卦趋吉避凶的这些门道,但乍然听到方逸这样的话,柏初夏还是有些着急,而且她也知道方逸有些不为人所知的本事,能说出这番话来,方逸未必是空穴来风的。
“官运不振,仕途恐怕会走到头了,而且可能还会出现一些波折……”
方逸把自己从二人气运中观察到的东西很说了出来,柏初夏的大舅还好,估计只是离休,但柏初夏二舅所显示出来的气运却是有些麻烦,印堂紫中发黑,稍有不善恐怕就不仅仅是罢官免职的事情了。
“这……这不可能吧?”
柏初夏连连摇头,“我大舅是年龄快到了,退下来很正常,但我二舅现在正处于上升阶段,他应该是填补我大舅退下来的空白,怎么可能会仕途走到头呢?方逸,你是不是看错了呢?”
柏初夏虽然对于官场上的事情并不热衷,但毕竟出身于这种家庭里,平时耳濡目染听得也多,对于卫家的政治形态也很了解,她知道二舅开年就会进入到军队的核心层,这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像是卫家这种在军队里根深蒂固的庞然大物,其影响力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又有卫老爷子作为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柏初夏实在是想不到谁会来针对卫家,谁又有能力来对付卫家。
“涛生云灭,大势如此,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
方逸摇了摇头,他隐然看出来了,卫家虽然显赫之极,但俗话说物极必反盛极而衰,现在的卫家气数已然达到了顶点,按照必然的趋势,是会走一段时间的下坡路的。
如果卫家应付得当,那么这未必是一件坏事,可能数年之后,又会卷土重来,但要是卫家一意孤行不肯放弃手中的权力,那么在大势之下必将会被碾压,或许以后会一蹶不振也说不定。
方逸自幼读史,他知道在古代时那些繁衍了千年不衰的世家,并非是凭借着什么武力,而且那些世家懂得趋吉避凶,在事不可为的时候知进退明得失,如此才能在王朝更迭的过程中保得家族兴旺。
“方逸,那……那怎么办?舅舅们对我都很好的?”
俗话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这事儿明显和柏初夏有关系,就算是一向都不怎么过问家里事的柏初夏,显然也是着急了,别管怎么说,她也是卫家的外孙女儿。
“你就不怕我是个神棍吗?”
方逸看着柏初夏,笑的很狡黠,事关一个家族的前途气数,这样的事情方逸一般是不会多言的,但事情和柏初夏有了关系,也就等于和他有了关系,方逸自然无法袖手旁观。
“你就算是个神棍,那也是有真本事的神棍!”
看到方逸轻松的样子,柏初夏没来由的心里一松,她认识方逸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方逸却是给她一种像是能遮风挡雨的大树一般,只要和方逸在一起,柏初夏总是会感觉到很放松。
方逸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帮卫家度过这次风波倒是可以,不过你外公必须得相信我的话,否则我是无能为力……”
俗话说佛渡有缘人,这有缘人必须得先信佛才行,要不然一切都是无从谈起的。
“行,等会我带你去见外公!”柏初夏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对了,你去缅甸的事情都还没和我说呢,现在给我讲讲吧,那野人山里真的很恐怖吗?”
方逸在缅甸的时候和柏初夏时不时也会通个电话,只不过那边的信号不太好,后来更是连手机都没了,出山之后方逸又一直没有提起那些事,所以柏初夏一直都很好奇。
“要说恐怖也说不上,但那里的环境的确不太适合人类生存,而且丛林中还有很多危险的生物,以后要是有机会我带你去缅甸看看,那里还有我的一个猎物呢……”
想到那只巨蚺,方逸现在心里还有些发寒,前几天彭斌打了电话过来,说是他派人将巨蚺的头颅给带出了野人山,准备制作成一个标本放起来,这物件入境有些麻烦,所以就只能放在彭家了。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方逸也就没再隐瞒什么,将发生在缅甸的事情一一都给柏初夏说了起来,虽然没有用什么修饰性的语言和夸大其词,但说到惊险处,柏初夏依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太刺激了,方逸,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和别的女孩不同,那些令人害怕乃至到毛骨悚然的事情,在柏初夏看来却是非常的刺激,说话间柏初夏已经挽住了方逸的胳膊,不断的在摇晃了起来。
“哎,带……带你去,你……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屋子里的暖气很热,柏初夏只是穿了一件单衣,抱住方逸胳膊的同时,那丰满的胸部也是靠在了方逸的身上,方逸的触感何等敏锐,感受到那种柔软腻滑,定力如方逸,这一刻也是心中旖旎,鼻血都差一点流出来了。
“怎么了?”
柏初夏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暧昧,但是顺着方逸的目光看去,俏脸不由绯红了起来,连忙甩下了方逸的胳膊,站起身披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