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变,停下了脚步。
“你们是从外面来的?”提到外面的世界,男童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外面是什么样子?”
龙三上前道:“你先告诉我们,这些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孩子?”男童笑了起来,“这些人里面最小的也有十五岁了,哪有什么孩子。”
十五岁?龙三和萧寻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在胡扯。
“你们不相信吗?”男童扬起头,他的神情很天真,但却有着使人不寒而栗的诡异,只因他说出的话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了,“我已经二十一岁了,不信你们看。”
他的小手指着墙,墙上刻着大量的文字:“看,第一行是第一年,第二行是第二年,我六岁就待在这里,这是我看守天玑门的第十五年,可不就是二十一岁么。”
萧寻和龙三面面相觑,似乎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萧寻茫然道:“这不可能,他们都只是孩童啊……”
“不,不是这样的。”男童好像很开心有人与他说话,热心地解释道,“我们从出生开始就被浸泡在药水里,一直长到六岁的时候,身体就会停止生长,所有人就会停留在六岁的模样。”
“为什么要这么做?”龙三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男童困惑地望着他:“因为天玑童子必须是童子啊。”
天玑童子?七星台的七位童子之一?龙三顿时来了精神:“天玑童子在哪里?他长什么模样?听说他能够制造士农工商天下百器是真的吗?”
男童笑了起来:“你们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什么意思?
“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是天玑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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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栗子买回来了。”寒山钻进马车,只见夜阑宫主正阖目假寐。
“在哪里买的?”宫主悠悠道。
寒山便将经过描述了一番,宫主懒洋洋睁开眼:“寒山,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你要买栗子,路边就正好有个卖栗子的,也免去了你奔波之苦。”
这话说的极为直白,寒山面色一僵:“少主,难道……老奴这就扔了这东西。”他为自己的思虑不周感到愧悔万分。
宫主挥了挥手,拈起一颗栗子剥开放进口中:“无妨,这栗子是没有毒的。”
寒山难过地垂着手:“少主……”
宫主只吃了一颗便不再吃,寒山登时拿过栗子远远的扔了出去。
“无须为这种小事自责,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宫主自马车角落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酒坛放在小桌上,“今年的竹叶青比往年的要格外好些,寒山不尝尝么?”
“老奴不敢。”
“你总是这样矜持,若换了阿平,早就与我耍起赖皮了。”宫主想到那个小家伙,面上也带了丝笑意,“他如今一个人守着那屋子,倒着实辛苦,等此间事情忙完了,也要赏他才好。”
寒山点头称是:“阿平是个有福气的,被少主捡回来,又得了少主亲自指点。”
宫主摆了摆手:“这都是小事,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只当我是他的先生,如此单纯的情意,对我而言又何尝不是福气。”
宫主如今人在旅途,言谈间多有些随性,因此话中竟透露出不少内容。若这番对话被白七他们听到,定然能够从中认出宫主的真实身份。可惜这翻云覆雨之手,从来都未曾有过失算,又怎么会被他们轻易看穿?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宫主身份大公开。
七星台的秘密也将逐步揭开,深埋地底的黑暗什么的……
☆、天玑
龙三和萧寻被那男童的话吓了一跳,龙三下意识地环视整个房间:“你说……他们都是天玑童子?”
“是啊。”男童愉悦地眯起了眼,“天玑童子能制天下百器,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呢?”
萧寻面色发白:“那……其他的六位童子也……”
男童想了想:“其他的六个门没有这里的人多,但也都不止一个,除了开阳。”
“为什么?”
男童伸了个懒腰,眼睛弯弯如同月牙:“因为奇门遁甲这方面只有他学的最好,我们都是一窍不通的。”
龙三抓住了重点:“学?你们的本事都是学来的?”
男童奇异地瞥他一眼,仿佛他的问题很愚蠢:“谁不是学来的?”
龙三语塞,又道:“那你们学的是什么?”
“他们学的就是这些。”男童朝着正在干活的“天玑童子”们努了努下巴。
“他们?”萧寻道,“那你呢?”
“我学的和他们不一样。”男童笑了笑。
萧寻还想问下去,龙三心知这些都是七星台的密辛,被他们知道得太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遂朝他使了个眼色:“我们走吧。”
萧寻点点头。
孰料那男童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无踪,面沉如水:“你们要走?”
龙三警觉地瞥他一眼,发觉他原本清澈纯真的眸子倏忽转暗,顿时暗道不妙,这家伙不会是想叫人来吧?忙一边示意萧寻后退,一边暗暗观察想找出口。
“为什么要走?”那男童仰起脸,似乎是在祈求,但目光却冷酷得骇人,“你们的问题我都回答了,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能不能留下来陪我玩?”
萧寻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龙三,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不好吗?不乖吗?”男童喃喃道,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