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说着话,已有衣服覆在肩头。
那是江少陵的黑大衣,衣服尚有余温,很温暖。
她转眸看他,脸颊蹭着大衣衣领,却只看到他修长的背影。座驾停在时代广场附近,他步伐不快,但每走几步就会回头看她有没有跟上。
对于沈慈来说,走在她前面的青年男子,他过早便已看透世间冷暖,来到纽约不久便沦陷在全球金融危机大风暴之中,若没有几分圆滑世故,亦或是算计和才情,他不可能在华尔街来去自如,更不可能一步步成为投资高手。
她和他虽是夫妻,但他们在日常生活和精神领域几乎没有任何关系,婚后她也从未依赖过他。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和他只是同住一屋檐的陌生人。相处无声,除了静默,还是静默。她静默……
但今天凌晨,她亲眼目睹到了来自于父亲的残酷,最终还是打破了这份静默。结婚一年零七个月,她和他终于有了实质性的对话,但因生疏太久,所以私下交谈时语言似乎成了奢侈品。
上车的时候,他转脸问她:“吃晚饭了吗?”
“嗯。”
她和他对谈加起来只有这么两句,再然后彼此沉默,竟是半程无话。倒是他电话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