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云看了眼手表,淡淡的道:“我今晚还有些资料要看,你先睡吧。”说是这么说,但她从卧室拿了枕头被子去书房,任谁也看出她想要分房睡的意思了。
布国栋无奈道:“eva,就当是我错了,别生气了,要是你实在不高兴,那我睡书房好了。”
苏雪云将被子铺在沙发上,头也没回的道:“你想多了,我确实有很多事忙。我要多分配一些时间来陪雯雯,当然要加班把工作处理好,兼顾事业与家庭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说一个女人嫁得好真的很重要,因为嫁得好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否则一旦出了什么问题,那真是一大打击。”
布国栋皱起眉,“怎么又说到这些了?你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苏雪云坐在办公桌前抬眼看他,把翻开的书立起来给他看了看,“我这本书你也看过,你仔细看了吗?”
布国栋疑惑的点点头,“当然仔细看了,内容很精辟,我还做了笔记。”
苏雪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这本书我们夫妻都看过,但上面只有我一个人的标记,你连一个记号都没在书上画过。”
布国栋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毕竟是你的书,我怕随便写东西干扰你的思路,所以才另外拿本子记录的,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苏雪云把书放下,不再看他一眼,“是啊,你这样想一点也不奇怪。还记得早上那本心理学吗?你说那是你跟dy借的对吧?可是那本书上一半是dy的笔记一半是你的,你能说说你在dy的书上落笔时是怎么想的吗?”
布国栋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解释道:“我和dy对那本书很熟很了解,那是我们的偶像出的书,我们不会影响彼此思路……”他看着苏雪云面无表情的脸渐渐住了口。
苏雪云嗤笑一声,“真是心有灵犀啊,比我们夫妻俩强多了。看来我们做夫妻的没什么共同语言,你们两个倒是默契十足不分彼此。”
布国栋还想说什么,苏雪云却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说,你们是知己嘛,我知道。古人说士为知己者死,这种重要性也不知道会不会超过伴侣。”
布国栋神情无奈至极,“eva,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们不要说这些了好吗?”
苏雪云冷淡的道:“ok!我不说了,你还有事吗?我要百~万\小!说了。”
布国栋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的关上书房门,苏雪云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就沉浸法律知识的海洋中。一个好男人在妻子这样明确的表态之后至少应该学会避嫌吧?不过苏雪云从没对布国栋有过半点期望,这个人很光明正大的关心红颜知己,因为他坚定的认为自己很清白,认为自己没有错,所以他不会改。
苏雪云觉得这个世界的编剧也很有意思,两个好朋友好知己每次互相关心都是下意识行为,无论多少人打趣他们的关系他们都能坦然而笑,好像真的就只是朋友而已。结果一起遭遇一次意外,他们就突然发现原来对方早已在自己心里,这么好笑的情节安排在十几岁少年人身上就算了,毕竟涉世未深阅历太浅,但安排在奔四的男女身上可真是荒唐的没边了。两人又不是没谈过恋爱,连喜欢都感觉不出来?他们可真是无辜啊!
苏雪云穿越第一天对渣男冷嘲热讽无数次,然后成功摆脱同床共枕一个人睡了个舒心的觉。早上把布家雯叫起来后,苏雪云就一直面带笑意,仿佛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让布国栋松了口气,以为她够理智自己调节好心情了。其实苏雪云只是想让孩子在家庭破裂前一直生活在温馨的环境里,不想让那些负面情绪影响到雯雯,她要虐的是渣男不是女儿。
饭后布国栋要开车送她,苏雪云笑着拒绝了,说要见客户,自己开车比较方便,正好还能顺路送雯雯上学。布家雯开开心心的牵着苏雪云走了,母女俩一路说说笑笑的到了学校,之后苏雪云又开始一天的紧密学习。
布国栋在警局有些心不在焉的,同事们发现了都有些奇怪,私底下有人猜测他是不是跟老婆吵架了,立即又有人反驳说他们夫妻这么多年从来没吵过架。中午去餐厅吃饭的时候,钟学心听到了他们几人的窃窃私语,有些担忧的看向布国栋,见他果然状态不大好,就买了咖啡和餐点端给他,坐在他旁边笑道:“给,都是你最喜欢吃的,不管怎么样也别饿肚子。”
布国栋抬起头笑了下,“谢了。”
钟学心打趣道:“跟我还客气什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同事都很担心你。”
布国栋喝了口咖啡,糖和奶加的刚刚好,正合他口味,心里也舒服不少。他摇头笑笑,不能说老婆因为好朋友跟他闹别扭,只能随便找了个话题,“没什么事,我只是在想公义为先到底对不对。”
钟学心挑眉疑惑道:“这有什么好想的?公义为先当然是对的,我们做这份工作不就是为了维护公义吗?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布国栋犹豫了一下,将撞伤男孩那个案例简单说了一遍,然后叹了口气,“那个男孩想必更愿意得到一百万赔偿金吧。”
钟学心理所当然的说道:“事情不能这么看啊,这是纵容恶人的行为,那个这次不就害死人了吗?如果能早点抓到他对他进行教育,也许后面的悲剧就不会发生。”她看了看布国栋的神情,试探的问,“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