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放下了心,也想看看王娡和平阳会有什么下场。她虽然知道女儿越来越强,但实际上并没见过女儿整治人的手段,这次正好瞧瞧。
楚服又按照平阳的吩咐进了两次宫,苏雪云却始终没给她接近的机会,王娡和平阳有些心焦,楚服便趁机提出要见一见王娡,商讨出最好的办法。王娡犹豫之后,命人将楚服乔装打扮悄悄带进了宫。楚服一见到王娡便开始用最擅长的骗术去蒙骗王娡,楚服在这方面确实一套一套的,饶是王娡阅历丰富也被她给绕了进去。而且楚服的奉承话特别好听,捧得王娡笑声不停,主要楚服是平阳找到的,王娡心里下意识的就少了一分防备。
于是楚服有了第一次见王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差点说动王娡自己弄个巫蛊娃娃去害苏雪云了。但王娡还没那么蠢,这东西她是说什么都不碰的。不过楚服还有别的办法,这次她出宫时就没悄悄的避开人,而是绕了绕路,故意遇到了刘彻,然后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死死低着头恭敬的行礼就走了。
不过刘彻已经看到了楚服不同于后宫女子的装扮,便问身边的宫人,“刚刚那是谁?”
“回皇上,是前些日子陪宫妃解闷儿的民间女子,名叫楚服,据说会看面相、手相。”
“哦?会看相?”刘彻可不信这些,他想到了王娡那个主意,不知道和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有没有关系,便吩咐道,“留意这个人,下次她进宫看她去了哪。”
“诺。”
过了几日,楚服在苏雪云那边还是没进展,说明王娡和楚服商量的办法没用,所以王娡忍不住又悄悄召见了楚服。而这次有皇上的人盯着,宫外的人一进宫立马就被报了上去,刘彻听闻楚服去了太后那里,立即起身也往天后那里走去。
王娡和楚服还有平阳在一个屋子里商议怎么对付苏雪云,将宫人都打发到了门外。刘彻到的时候看见这阵势不由的蹙起眉,又见边上一个小宫女神色慌张的往门里望,顿时心中怀疑起来,挥手命所有人不许出声,然后静静的站到了门外,将门推开了一道缝隙。
楚服正说着话,突然看到地上爬过了一个虫子,不大,不吸引人,但那不是普通的虫子,是苏雪云定下的信号,只要看到这个,就说明刘彻在!
楚服立马喝了口茶,声音大了些,“太后娘娘请放心,我的巫蛊之术绝对会很快就见效的,到时候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皇后手中那点权力都不够看的。”
王娡以为楚服自己给苏雪云下诅咒了,便笑起来,“若真的事成,哀家少不了你的好处。”
楚服随即面露犹疑之色,“只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事关皇上的身体,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当不起啊。太皇太后和皇后还好说,可太后连皇上也……是不是有些过了?我信命,总觉得这样不大好。”
王娡诧异了一下,还没开口就又听楚服说道:“太后娘娘,这万一一不小心伤到皇上的寿数可如何是好?民女不能确保一定成功啊。”
刘彻越听越不对劲,直接推门而入,皱眉瞪着楚服,“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再给朕说一遍!”
王娡和平阳怕他们的计划被刘彻搅和了,连忙帮着打圆场,可这却让刘彻的疑心更重了,当即喝道:“说!什么事会牵扯到朕身上?”
刘彻带来的宫人跟进了屋,将楚服给押在地上,混乱间,没人注意到地上一个小虫子爬出了门外,被之前那个惊慌的小宫女带上悄悄离开了,神不知鬼不觉。这小宫女是苏雪云的细作之一,小虫子便是苏雪云养的一只蛊了,配合楚服顺利完成任务。
这边王娡反应过来立刻就变了脸色,盯着楚服高声斥道:“还不给皇上解释清楚?你刚刚在胡编乱造什么?”
只有平阳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还没弄明白呢,她不悦道:“皇弟,你在母后这里闹什么?还有楚服你刚刚说什么呢?怎么说到皇弟身上去了?”
楚服面色惶惶,忽然一咬牙,说道:“都是民女一时胡言乱语,与太后娘娘和平阳公主无关,求皇上恕罪。”
刘彻见状哪能信她,大手一挥就命人将她带下去严刑逼供,楚服这才惊慌失措的大喊,“皇上,求皇上恕罪啊!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民女都是听你吩咐做的,你不能不管民女啊,救命!”
刘彻看了王娡一眼,对楚服说道:“大胆刁民,还不招供?”
王娡脸色铁青的说道:“楚服,哀家待你不薄,你这是要陷害我?”
楚服怔怔的盯着王娡,半晌才凄然道:“太后娘娘,民女冒死罪替你做事,你居然就这么将我弃了?你好狠啊!明明是你让我用巫蛊之术害人的,皇上,太后娘娘命民女做了三个巫蛊娃娃藏在屋中,其中一个就是你的生辰八字啊!”
刘彻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王娡,他刚刚是偷听到的所以对此深信不疑,不顾王娡的阻拦,咬牙下了命令,“给朕搜!”
王娡又惊又怒,“我看谁敢!皇帝,你难道相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母后?”
刘彻一挥手,挤出一个字来,“搜!”
“诺!”众宫人立即分散到各处开始搜查,很快便搜出了三个小巧的巫蛊娃娃,一个是窦漪房的姓名、一个是陈阿娇的姓名、一个是刘彻的姓名,背后是他们各自的生辰八字,娃娃上还插满了各种针。
刘彻脑袋嗡的一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