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样一个庞大帝国、尤其是连年被战事拖耗的帝国,需要用怎样可怕的财力去维持。
户部想要开源,是理所应当的想法。
但许稷道:“在其位而谋其职,下官在高密一天,就会以高密县官的立场做事,这是下官的局限。但县官不是帮着朝廷敛财而设,为充盈国库加抽贯至两百文,恕下官无法执行。倘若有一天立场改变,下官去了户部那位置,下官也绝不会以此种办法与地方争财权。”
外面有吏佐走动的声音,有其他公房间或响起的开门关门声,也有悉悉索索说话声,仍是一片忙碌景象。
而房内,却是一片沉寂,各不说话。
“所以呢,你要上书反对吗?”
“是。”
王夫南无话可说。她说的都对,但对他来说毫无建树。她不可能直接上书至朝廷,她的反对牒文会先到他手中,倘若他说不,她的反对就毫无用处,必须执行。
但她态度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