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文写得倒是一片热忱,看得出其格局绝非只囿于比部那方寸地方,但做成这样,摆明了是不想得高第,但也不甘心被黜落,为此还特意考了两科?
畿县是无法留位给他了,赵相公大约也会暂断了拉他入伙的念头。
练绘想着想着,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户。
至于在东市暗曲里对峙的王许二人,则对此事还一无所知。
寒冷夜里,连呼吸也有了形状。呼出来的气成了白雾,很快又消失。大街上的欢笑像四更天梦境里的声音,远远的,不真切,嘤嘤嗡嗡又如三九天深夜里的蚊蚋盘旋。
“我猜你不姓许,你也不是男儿身。”顿了顿又问:“你是不是卫嘉?”
“我不明白十七郎在说甚么。”许稷的声音渗进夜色里,格外轻渺,格外冷。
“不明白?那这是甚么……”素来不会拐弯抹角的王夫南骤然抬手搭住她脖颈,温暖的手指挑开她圆领袍里的白领子,触到那细薄又凉的皮肤,再触到那并不光滑的项